别在他的耳边。
“这些花是别人赠与你的新生与祝福,对于伯母来说,不是很好的礼物么?” 阿布罗狄站在他母亲的坟前如是评论道,“你应该也不用我再来说些生命可贵之类的话。”
迪斯马斯克微叹了口气,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的xìng子你还不了解么?亏待谁我也不会亏待自己是吧,你不用为我担心。”
阿布罗狄哼了一声,冷声道,“你是不会亏待你自己,但是你懒!因为懒惰,所以认命得尤其快,自觉做不到就不再斗争,后果更加无所谓。但是为了睡在这里的伯母,还有我,你好歹努力一下。”
迪斯马斯克“嗤”了一声表示不屑阿布罗狄又发作的文艺青年症状,但胸中却是猛地一紧。阿布罗狄说得没错;如果不是母亲的祭日,他或许仍然赖在空无一人的圣域里。而从被父亲用qiāng指着的那一刻到现在也有三天了,他却什么都还没做。其实从前的他也不至于这样混吃等死,但如今女神教皇俱在,制约明确,他一时间还没敢尝试照从前那样简单粗暴地用黄金圣斗士的力量压制一切问题。这三天里他浑浑噩噩,无非是在想有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但最后的答案?没有。或者说他迪斯马斯克想不到。
但是怎么也不能就这样一直空耗下去。既然想不到别的办法,那就接着按习惯来!
那一天夜里迪斯马斯克直接出现在巴勒莫警局的证据室。吃了多少积灰之后他终于找到了标记着“斯里诺特港口甘比诺家族多起谋杀案”的箱子。幸好巴勒莫警局的证据存档将仍然进行调查的悬案资料都收集在一处,不然谁知道找到何年何月?他几乎是有些好奇地打开箱子。这几年里到底被巴勒莫警方找出什么证据,能让久违的父亲见到他就拔qiāng?他们父子关系再不同寻常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箱子上方先是现场的照片,乱七八糟毫无意义,被他不耐烦地丢到一旁。好几个袋子里封着一些染血的衣物;仍然没什么意义,迪斯马斯克知道没有一滴血是自己的,毕竟就凭一些黑手党和两个青铜圣斗士如何能让他流血?后面又有一堆照片,都是指纹留证;贴着“嫌疑人”的那张照片是残留在尸体心口位置的指印,力道超出想象的强大而集中,以至于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淤血构成的指纹。另外还有两个贴着“嫌疑人”标签的小袋子,一个袋子里是几根头发,而另一个袋子里则是一个小小的样本碟,碟子里面的东西ròu眼几乎看不见,但是可以猜想,应该是附留在死者指甲下或者伤口里的属于凶手的皮肤组织。迪斯马斯克抽了抽嘴角。所以说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当初如果不是想要吓人于是居然用一指头按在心口这么蠢的方法杀人,如果不是太大意居然让那个青铜圣斗士攻击到还掉了几根头发,自然是连这个箱子都不会留了。
可是就算现场留下了指纹和DNA,对比物是什么?别说巴勒莫警方,全天下谁能有他迪斯马斯克的指纹和DNA?他突然觉得几分惊骇,忙从箱子底扒拉出DNA分析报告。几张打印纸上密密麻麻全是乱七八糟的线型图样和数字他也看不懂,但最后手写的结论却是看清楚了:约半数标志匹配,嫌疑人和对比人为父母子女关系。
看到这里迪斯马斯克只能苦笑。就算他自己多少年前便已经一条腿跨出这个俗世,他却还有个当警察的父亲。他倒是不清楚意大利的相关法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公检法人员需要留DNA存档的?大概也就这两年的事情,毕竟他在四年前母亲去世的时候还见过父亲。
那时候父亲还不会对他拔qiāng相向,反倒是自己,看见父亲又捧了一束黄水仙出现在母亲的葬礼顿时怒不可遏。他夺过那捧鲜花,像捏着敌人的脖子一样捏着那些碧绿的修长茎叶,暴怒之下溢出的力量瞬间将花化成飞灰。他望着父亲冷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