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刀。亚历山德鲁只能装作没看见他们。果然走进自家公寓就看见小儿子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孩子面前的咖啡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甚至还有一瓶空了一半的红酒。
亚历山德鲁一把抓过酒瓶,严厉地喝道,“没有大人在身边的时候不许擅自喝酒!如果还有下次你看我会不会揍你。”
小鬼撇了撇嘴,嘀咕道,“不是我喝的,还有知道了。”
亚历山德鲁皱着眉头瞪了他好半天,这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妈妈呢?”
小鬼的撇嘴变成了冷笑,他说,“妈妈和我一起来的,她倒是很想见你,但是她也不能一直等下去。谁知道你这么晚才回家。”
努茜雅从来没有想来见过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杜兰特从怀里抽出一张纸递到亚历山德鲁手中。“这是妈妈写给你的。”
亚历山德鲁打开折了几折的信纸,看见潦草的短短几行,虽然一如既往得简洁,但却带着不同以往的感xìng:哥哥们已经疯了。我不知道他们具体在计划些什么,但无论什么,我不能容忍我的孩子和这些扯上关系。我已经无法脱身,但我希望杜兰特不需要继续卷入这些疯狂。麻烦你照看他一段日子。我已经在联系国外的寄宿学校,谈妥之后就会将杜兰特送出去。我很庆幸孩子还有你。
亚历山德鲁将信纸折了起来收在怀里。他犹豫了片刻,但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你的舅舅们最近在忙些什么?”
还未满七岁的男孩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眼神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意味深长。但之后小男孩只是拖长了鼻音说,“不知道啊。”他也不再理会父亲,又是拆开一包薯片。
亚历山德鲁眼明手快地夺过薯片,说,“都已经快半夜了,你还吃零食。”
“你也知道都快半夜了啊,”小男孩又一次地撇嘴。
“赶紧刷牙洗脸,然后睡觉去,”亚历山德鲁说,“明天早点起床,我带你去幼儿园报道。”
佛罗lún萨bàozhà案发生的时候亚历山德鲁还没有习惯当全职的单身父亲,他还在学习怎样用最快的速度准备一日三餐,什么样的中学生是最可靠的临时保姆,突然事件要加班的时候又应该怎样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妥善的安排。突如其来的压力下,有时候他甚至忍不住暗暗希望努茜雅会派人将孩子接回去;他完全没有做好一个人带孩子的准备。
看到bàozhà案的新闻时他刚刚从幼儿园接到了杜兰特,拉着孩子的手走在街头。一家商店橱窗里的新品电视正在播放新闻,十几个彩色屏幕里不停地滚动着蒲圻塔被大火环绕,周围人群尖叫四下逃散的画面。亚历山德鲁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橱窗里的电视机。新闻完整地重复了两遍亚历山德鲁这才终于再次迈出脚步。他拉着儿子的手,不知不觉之间却已是握得太紧。杜兰特突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一时吃痛,这才终于放开了小男孩的手。
“切。”还未满七岁的小男孩白了他一眼,一甩头,噔噔噔地直往前奔。
亚历山德鲁追上前去,又一次拉过孩子的手。父子两沉默地走过两个街口,亚历山德鲁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听你的舅舅们说过些什么?”
“没有!”
“你知道你妈妈现在在做些什么?我倒是想见见她。”
“不知道,”杜兰特斜眼看着父亲,“我怎么会知道大人的事情。”
但是亚历山德鲁却不甘心放弃,他又是问道,“妈妈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接你回去么?这些日子你想不想妈妈,要不要联系她一下?”
“不想,不知道,烦死了!”小男孩不耐烦地跺着脚嚷嚷。
亚历山德鲁看着自己的孩子,这一刻却忍不住暗自疑惑未满七岁的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