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了?”温氏已经没有了从前那种飞扬跋扈的气焰,此时的她就是这世间最平凡的一位母亲。
大夫自然是知晓了左思容如今的处境,他摇了摇头,随后才搭上了左思容的脉搏。过了片刻,大夫不禁叹了一口气。
“左夫人,令爱这是得了失心疯。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了,心病还需心病医。”大夫看了看左思容也是忍不住的叹气,谁能够想到曾经万众瞩目的左家大小姐竟然会沦落到如今这幅模样。
说起来,倒也是应了世事无常那句话。
温氏对木然的点了点头,以左思容如今的身份,他们对于此事也不便于声张。眼下来说,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还是要看左思容自己究竟有没有这样的运气和意念了。
“蓉儿,送大夫!”温氏的声音里带有一些的悲壮,听起来她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不好了。
唤作蓉儿的婢女点了点头,随后便送那大夫离开了。顷刻之间,室内一片寂静,左思容和温氏谁也没有说话。到了这个地步,温氏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她看着一脸笑意而又显得呆滞的左思容也是忍不住的叹息。
就在温氏的叹息说刚一落地的时候,左思容突然之间“咯咯”笑个不停。温氏被左思容突然之间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她很是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直接从左思容的房间了离开了。因为此事此刻只要温氏看到左思容那个样子,她就忍不住要拿如今的左思容和从前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儿作对比。这么一想,温氏心中更是觉得难过了。
直至温氏离开以后,左思容依旧还在抱着那个枕头,口中念念有词,却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老爷,如今思容变成了这副模样。眼下连大夫都说已经是没有办法了,这一切都要怪那个叫做白岸汀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夺走了三王爷的心,我们思容会一步步沦落至此吗?”提及白岸汀,温氏还是和从前一样,她恨不得将全天下最为恶dú的话语都用在白岸汀的身上。
左相原本就一直因为这些事情闹心,他知道眼下贞宣帝最属意的人便是祁景书,然而祁景书手中有很多自己行贿谋财的证据。关于这一点,坐相也是日日不得安宁。他可以想得到,即便是眼下贞宣帝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动他,若是以后祁景书登基为帝,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听了温氏这样一番言语,左相心中也是觉得非常的愤恨。他想这一切都是祁景书施加给他的,即便是没有白岸汀,左思容的日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夫人,事已至此,怨天尤人又有何用?你恨那个女人,我又何尝不恨祁景书?”左相的眸色渐渐加深,怒气在不断地充斥着他的内心。
温氏与左相两个人对望着,他们的心中皆是充满了恨意。
至此,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变得非常的糟糕。尤其是温氏,只要一想到左思容如今变成了这样一幅疯疯癫癫的模样,她就会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极差。
已经有好几日了,左相和温氏都没有能够睡得踏实。
这一晚,月色依旧,相府也是显得格外的平静。
夜半时分,左相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登时,左相就觉得心下一凛,随即他便明白了一些。
这时候温氏睡得正香,她也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左相叹了一口气,也就没有将她惊醒。
随便披了一件衣裳,左相就走了出去。此时,月色正浓,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很是美好。此情此景,倒也不是做像这样的人能有心情来欣赏的。
“国相大人久违了!不知大人这些天以来过得可好?”来人正是大王爷身边的侍卫凌云,他双手抱拳站在墙边,整个人与暗夜几乎融为一体了。
左相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