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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这不是祁景书吗?

    祁景书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噤声,白岸汀自然明白,再说她看清了来人,也不会再大喊把人引过来,这不是自取烦恼吗?

    祁景书在白岸汀耳边轻柔道,“闭上眼睛。”白岸汀听了他的话,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的听从了。白岸汀闭上眼睛,祁景书牵着她的手,白岸汀也小心翼翼的抓着祁景书的衣角,蓦地,祁景书停住了脚步,因为白岸汀闭着眼睛,又是跟在他的身后,所以白岸汀碰在了他的后背上。

    “睁开眼吧。”祁景书在白岸汀耳边缓缓道。闻言,白岸汀乖乖的睁开了眼。

    这是一幅怎么的景象,白岸汀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脑子中没有回过神来,依旧如初见此景般的大脑一片空白。

    在漆黑的夜里,只有几点疏星,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明月显得有几分孤寂,几分冷清。在这本该孤寒无光的夜里,地上的蜡烛显得极为突兀。白岸汀数不清这是多少蜡烛,反正无数多的蜡烛摆成了一个心形。而心形的中间,放着一束刚刚采摘,还带着些露水的香花。

    偌大的御花园里,似乎只有白岸汀与祁景书两人,而现实也确实只有他们两个人,满园春色亦成了陪衬,夏夜里的虫鸣是他们最好的伴奏。白岸汀看着这一幕,再望望身畔的祁景书,她的眼角挂着晶莹。点点晶莹,如同暗夜下的闪亮的宝石。

    祁景书发现了白岸汀的异状,他轻轻的用指腹抹去了白岸汀眼角的泪痕,“傻姑娘,哭什么呢?”白岸汀听见这句话,更是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白岸汀知道,这声“傻姑娘”除了祁景书之外,还有柳氏也这么叫过她。不过那都是前世的事了,柳氏是骂她,而祁景书,却是宠她。同样的话语,不同的意义。

    在白府这种深院中,母亲江氏叫她元娘,父亲也叫她元娘,是啊,她是家中的嫡女,这么叫也是自然的。而至于其他的奴婢仆人,便称她为小姐,从没有一个人,真真切切的关心她,爱护她,宠爱的叫她一声“元娘”。而今天,她听见了这声称呼,这才回想起来,她不过是一个刚刚及笄的丫头而已,怎么,她竟觉得自己经历了人世的爱恨悲欢?经历了生死与红尘?

    白岸汀找到了那个天真烂漫的自己,却是在祁景书的身边,或许这也是她的幸运。当初的无心之举竟然成就了一段姻缘。

    白岸汀看见地面上摆放的蜡烛与花朵,这得需要多大的精力来布置这个场合啊?白岸汀大体也能猜的到的。这些蜡烛看样子也是新买的,一个个的,燃烧的速度与蜡烛的长度全都相仿,除此之外,白岸汀还发现今天没风,这虽然是个小问题,不过白岸汀可还记得昨天与前天的风是如何的大,所以她对祁景书的这番安排,说不感动是假的。单就天象这一方面,祁景书估计就要事先问过太史等预测天象的官员,然后,他还要提前布置,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情况下,祁景书要召集多个下人同时点上蜡烛,慢一分都不行。所以,经过试验的蜡烛肯定要比摆在这儿的多的多。这些,白岸汀不是那种粗心的人,所以她都能看的出来。

    便是因为白岸汀看出来,所以才更加感动祁景书为了自己而精心准备的这一番。真的,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即使是江氏与父亲白敬业。他们一直都把白岸汀看做成熟的女子,甚至江氏为了讨好白敬业,主张让白岸汀进宫参加选秀。这些,白岸汀不是没有恨过,但后来想想也就罢了。

    白岸汀本以为自己的命运就是这般的得过且过,却不曾料到,她毫无波澜的人生里出现了一层涟漪。那层涟漪就是祁景书。祁景书在白岸汀最伤心无助,对自己的命途担忧,甚至前途未卜的时候,祁景书出现了。所以白岸汀在高兴的同时,才会担心祁景书对她只是一时的兴趣,那这样的话,她无非是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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