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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与翠儿说。不是信不过翠儿,而是不想让这事牵扯太多的人,就目前来说,这事还不需要告知,而且她更担心隔墙有耳。

    到了慧苑,恰逢江氏刚刚睡醒起床。因为白扶雨的恶病,江氏这些日子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真是难为母亲了。白岸汀想到母亲,就忍不住对柳氏恨的咬牙。

    白岸汀敲敲正房的门,江氏抬头看见了白岸汀。江氏臻首示意,表示白岸汀可以进来。在这些极为在乎规矩的门户大家,纵使是家中小姐来看望母亲,也需敲门示请,不然会被人指责坏了规矩。至于侧室的儿子女儿,从出生后就不允许跟在生母身边,一方面为了防止侧室连同庶出儿女威胁正室的地位,而另一方面,则是传统的礼数。

    白岸汀还记得自己幼时是与母亲江氏居住在一起的,等到了童年时,她开始有了自己的嬷嬷,丫鬟仆役,而翠儿,正是那时被分到丰苑的。比起自己,白扶风似乎更值得同情,他因为是庶子,从出生时就被其他嬷嬷带着,直到大了些才知道谁是生母。

    但知道又怎么样呢?在众人面前,碍于礼数,他永远无法叫柳氏一声母亲。他的母亲只有白家主母江氏一人,而柳氏,尽管是生母,他却只能跟随着仆子丫鬟一样,叫一声“姨娘”。就凭这一点,白岸汀相信柳氏有多么想取得白家主母的地位。当然,不可能只凭这一点。因为妾室的身份永远遭到鄙夷,不管多么得家主的宠爱,身份却会成为一生都解不开的禁锢。

    这一点,从上次白敬业警告柳氏,柳家亲戚只能叫白敬业为老爷这一点,就能看出。

    白岸汀暗笑,既然柳氏选择了当个妾室,那她就该安分守己,做一个妾室该做的事。她的身份并不值得同情,因为这是柳氏为了荣华富贵自己选择的。且不说柳氏每日向江氏请安的情况,单就心怀不轨这一点说来,足以是死罪。

    白岸汀进了正房,看了看还在饱受折磨的白扶雨。“母亲,四弟还好吗?”白岸汀问江氏。

    “哎,这病连大夫都没有头绪,不过看样子,今天有些好转的迹象。希望扶雨福大命大,能抗过这一劫。”江氏忧心忡忡,一脸凄然,直叫白岸汀心疼。

    “母亲真的想听天由命?”白岸汀有些急了,她觉得被下dú一事不能由自己明说,一个过于聪明的女子往往不得善终。这是从老一辈就流传下来的俗语,虽然她不信这些,但她不想令江氏因为自己的聪明妄断而伤神。

    “都到这地步了,还有其他的办法吗?不听天由命又能如何?难道还能逆转乾坤不成?我们又不是神。”江氏叹了口气,说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连说了几句“得罪”。江氏觉得她刚刚的一番话已是冒犯了神灵,至于直接说出“神”这个字,更是大不敬了。

    “如果还有转机呢?母亲可曾考虑过,不是四弟偶感恶疾,不是他无福无命,而是有人下dú而为之呢?我是说,此事不是上天注定,而是人为使然。”白岸汀意识到用词有些严重,忙换了另一种表达。

    经白岸汀这一点拨,江氏愣了一下,随即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江氏怒气无法遏制,她这些日子一直烧香拜佛,希望菩萨不要带走她的儿子,就在她快要放弃,只期望菩萨能够好好待她儿子时,突然有人告诉她,这一切不是上天注定,而是人为使然。多么可笑,多么荒唐,她每日素食祭祀,竟从未想过是他人加害的结果。

    “谁,是谁?”江氏发问的语气有一丝颤音,甚至还有点表意不明,不过白岸汀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问的是,是谁要谋害白扶雨。这种反应在她的预料之内,白岸汀也按捺住心中的愤怒,劝慰道,“母亲请先安定,我会把我知道的一一讲述。”

    “一开始我也觉得是四弟感染恶疾,直到我那天晚上偶然发现瑞香鬼鬼祟祟,很明显受人指使在做某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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