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姨娘的体面不是?”
柳氏听了,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小贱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最好是别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不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了丰苑,江氏见白岸汀面有泪痕,以为被欺负了,忙关切的询问。白岸汀笑笑,告知一切按计划进行,柳氏这回这个哑巴亏吃的可不小,眼下怕是有气无处发,正在屋子里摔东西呢!知道白岸汀一切安好,江氏便放了心,又见她有些疲惫,忙让翠儿伺候她歇会儿。翠儿点了一支甜梦香,白岸汀闻着淡淡的清香,渐渐的倦意袭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梁上身着玄衣的男子。
见白岸汀熟睡了,祁景书方才敢从屋梁上下来。摸了摸鼻子,自己堂堂一个王爷,竟要做此等偷鸡摸狗之事,实在有些难为情,不过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已经五天没有见到她,好像生命里都缺少了些什么,了无生趣。
影卫每天都有向他汇报她的情况,不过还是抵不了相思之情。听到她白天差点受辱,顿时怒火中烧,若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在,他几乎要派人了结了那个柳媛。
这会儿见她睡下,祁景书再也忍不得,坐在她的床头细细的欣赏她的睡颜,手指不由自主的抚向她的秀气眉头,却又在快要碰到时停住了,摇摇头无声地自嘲:那日那般光景她都不肯服软,来日若是知道自己唐突了她还不一定怎么埋怨呢?
只是,从来都我行我素的自己不知何时起竟把一个小丫头的心意放在心上,不但长风觉得奇怪就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难道真的动心了?不过,他却不觉得厌烦。黑眸深邃,细长的眉毛舒展。
静静看了一会儿,长风略带僵硬的声音响起:“爷,该走了,府里还有事等爷回去决定呢”
祁景书替白岸汀掖了掖被子,不说话离开了。
第二日,白岸汀起身看到床边有陷下去的痕迹,以为是下人昨日没有收拾好床铺,皱了皱眉头。
吃过饭后,白岸汀去了账房,让管家把近年来柳姨娘所管账本jiāo给自己查看。在账房里查了一上午,白岸汀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嘴角扬起冷硬的弧度:早知道柳氏是个蠹虫,只是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不但私下克扣下人们的俸例银子,还公然拿着官中的钱去放债,甚至于借着白敬业的官威在陈郡老家那边强占民田。
这一桩桩一件件早就超出了一个深宅fù人求财的心理,没有十分的城府与野心绝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本来白岸汀想借着柳氏贪污官中例银这件事狠狠搓搓她的锐气,不过这样看来她背后倒是另有高人,不可以轻举妄动,否则打草惊蛇,赶不走柳氏事小,万一给整个白府带来灭顶之灾可就事与愿违了。
如此想着白岸汀就没有急着把这件事告诉白敬业。
倒是柳姨娘好像受到高人指点,在得知白岸汀开始查账之后,主动把自己的私账也上jiāo了,虽然不知道这账本中是否有假,但就凭柳氏这番作为也足够白岸汀刮目相看了,日后若是追究起来柳氏在白敬业面前也好jiāo代些,说不定白敬业顾念着多年恩爱会原谅柳姨娘。
这招真是一石二鸟。不由得让白岸汀忌惮起来,究竟是谁在柳姨娘背后出谋划策?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见得只为这一点黄白之物吧?
不过让白岸汀有些失望的是,柳媛之事后柳姨娘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对白岸汀揪出幕后黑手造成了困难。看来对方已经有所察觉,并且准备伺机而动,这让白岸汀不由得心事重重,不过她已经暗中吩咐了翠儿以及一些心腹,让她们随时汇报消息,想来不会出大岔子。
除去柳姨娘的事,白府中总算还有事能让白岸汀开心。四少爷白扶雨越长越开,粉妆玉琢,像是雪藕堆成的,每次见到白岸汀都咿咿呀呀闹着要长姐抱,白岸汀也十分喜爱这个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