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府是你姑姑当家,她白岸汀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羞辱你,你姑姑肯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韩氏当即带着柳媛去了白府找柳氏。柳氏虽然为人心狠手辣,但对娘家人却是极好。因此,当韩氏与柳媛找来时,她也十分气愤。自己为白家cāo劳这么多年,不过是一匹缎子,白岸汀那个贱人竟然将媛媛扔到大街上任人嘲笑,这口气她实在是咽不下。不行,她一定要到白敬业那里告一状,好好治治白岸汀这个贱人,看她还敢不敢骑在她头上拉屎!
于是,柳氏又带着柳媛以及韩氏,一路哭哭啼啼地向白敬业的书房走去。
开了门,白敬业见柳氏哭哭啼啼来者不善,不禁皱了皱眉头,轻声训斥道:“你来干什么?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柳氏被白敬业冷不丁一骂,有些懵了,怎么事情好像不是按照她想的发展的?
清冷且略带沙哑地声音在房中响起:“既然柳姨娘来了,父亲怎么不让她进来坐坐?”
听到白岸汀的声音,柳氏刚刚有些平息的怒火又重新燃起,竟是当着白敬业的面就骂起了她:“大姑娘,我知道你心xìng儿高,瞧不起我娘家的穷亲戚,可你也犯不着把媛媛扔出锦绣坊啊,这么多人看见了,你让她一个未出阁的闺女该怎么活?真是好歹dú的心哪!”
白岸汀还未回答,白敬业的脸却是一下子黑了起来,厉声道:“还不住嘴?
柳氏往后缩了缩,却还想辩驳:“可是,老爷,明明就是大姑娘的错!”
“柳姨娘倒还真是会含血喷人!”不知何时,白岸汀已经走到门口,一双眼哭得通红,脸上犹有泪痕。
柳氏略有吃惊,不解为何白岸汀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像哭过似的。不过,她还在争辩:“大姑娘这话,妾身就不懂了,明明是大姑娘让人扔了媛媛,什么时候倒成了妾身含血喷人。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第十五章 柳氏受罚
白敬业脸色更黑了,对着柳氏怒声道:“好了,不是让你别说了吗?今日之事,我已经都知道了。先前让你管家,本来是想着你有些能耐,而且夫人素来不爱管这些琐事,又多灾多痛的,所以让你帮着料理。谁知,你竟背地里做出这些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事,平时克扣下们人的用度去放印子钱也就算了,更可恶的是纵容娘家人去夫人的嫁妆铺子打抽丰,今日若不是元娘镇定,险些就要被你那个好侄女掌掴了!我的闺女长这么大,从没舍得碰一指甲,柳媛算个什么东西,既然敢打元娘?依我看扔出去算是轻的,算是小惩大诫。”
柳氏一脸不服,拉着白敬业的袖子撒娇撒痴:“可是老爷,媛媛她毕竟也叫你一声姑父,就这么让她咽下这口气,她肯定会伤心的。”
白敬业有些动摇。白岸汀冷冷道:“姨娘怕是忘了,能叫父亲姑父的只有江家人,姨娘现今还没被抬了如夫人,柳媛这声姑父委实叫得早了些,元娘怕她受不起。”
见白岸汀不高兴了,白敬业连忙道:“是是是,元娘说得对,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你毕竟还是个妾,柳家的儿女叫我姑父总是不合适,还是改了,叫老爷吧。”
柳氏毕竟不是个傻的,白敬业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她要是再看不出来他的意思,以后也别再白府混了,咬咬牙,低眉顺眼地说道:“是,妾身知道了,回去会和他们说的。”
白敬业满意地笑了:“其实,今日之事,你倒是该谢谢元娘,方才刚知道此事时,我险些迁怒与你,多亏元娘劝说此事乃柳媛一人所为,我这才没有动怒。”
白敬业的话无疑又甩了柳氏一巴掌,她脸色有些苍白地向白岸汀福了福:“多谢大姑娘不计前嫌肯帮妾身说话。”
白岸汀亦笑着回礼:“应该的,姨娘终究是姨娘,元娘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