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后十分激动,忙着向我福身行礼道,“奴婢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我不禁失笑,忙着扶她起来,道,“该唤长姐了,怎么还叫娘娘?”她站起身来,也不禁笑道,“是!是妾身疏忽了,总想着还是从前的日子。”
我垂眸淡淡摇一摇头,道,“不是从前了,再不是从前了。”
此时常安忽走到我身边来,附在我耳边道,“长姐,昨日臣弟得到消息后,今日就将陈情也接进宫来了。”
我听后不动声色一笑,望着慈宁花园内一片祥云缭绕,宫檐之上一群燕子成群结队飞舞,一层层雾气笼罩在远处的大殿攒尖顶之上,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心行事,她不同于别人。”
我与常平纯风jiāo谈了几句,便听远处的陈裕勤对玄烨,“皇上,这是臣妾的弟弟,陈裕茗,今年已有十六了。裕茗,快见过皇上。”
陈裕茗立时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向玄烨与太后及太皇太后请安,言行举止丝毫不差,令人挑不出差池。如此看来,必是他早在府里受过这样的训练了。
那个年轻人眉目之间与陈广庭十分相似,同样与陈情十分相似,他就像更年轻的陈情。
玄烨坐在御座之上,望向那叫陈裕茗的年轻人,挥手笑道,“不必拘礼,起来吧。”太皇太后见了这个相貌白净的少年,也不禁喜欢,叫他过来,便问道,“你现在在读什么书呢?可考取了功名了?”
陈裕茗拱手答话道,“回太皇太后,裕茗正在读有关兵法的书,裕茗随父亲习武已有六年,将来不愿考取功名,只愿能像父亲一样,掌管禁军!”
“年纪轻轻,却是很有想法,但是你可知道,要想做禁军或御林军的统帅,需要何等的武艺才能胜任么?”玄烨低头并不看他,淡淡问他道。
那陈裕茗却很快答话道,“皇上!裕茗虽年纪轻,武艺却不容小觑!”
在场的人都不禁掩嘴偷笑,笑这个年轻人在皇帝的面前口无遮拦,可见方才的礼数必是练习过许久的,现在皇帝问了几句话便现出了原形。
“哦?既然如此,你就和常安过几招让朕瞧瞧。”玄烨转了转指上的扳指,略一仰头示意常安。
我知道常安几日前在完颜府外帮助裕亲王救下穆柯时,右手手腕受了重伤,不禁为他隐隐担忧,而他却信誓旦旦地走出人群,接过身后侍卫递来的剑,对玄烨道,“皇上,微臣不欺负他!微臣与他过招,只以左手握剑即可。”
玄烨赞许地点一点头,那个叫陈裕茗的少年却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抽出剑来便向常安刺去,大吼道,“完颜常安!你别看不起人!”
常安及时反应过来,用剑一挡,陈裕茗手里的剑便已一颤,险些掉落,连我这样的行外之人都能看出,陈裕茗脚步剑法都极不扎实,看他微有些发胖的身材,便与常安健朗的体魄不同。
想来他在府中也是娇生惯养,我一直听闻陈裕勤的生母是个极霸道护子的女人,看来这个陈裕茗也是她一手“栽培”的成果。
陈情就因为是陈广庭的私生子,而非陈裕勤生母的孩子,就被赶出了家门。陈情的生母最终死于重病,而陈情就成了真正无家可归之人。
我恍惚间回过神来,见常安已打得陈裕茗措手不及,他笨拙地用剑抵挡,却架不住常安娴熟的剑法。自始至终,常安只以左手用剑,右手一直握拳收于背后。
常安看来也没了兴趣,陪这个狂妄的年轻人继续玩下去,他用力用剑一挑,便陈裕茗手里的剑打落在地,陈裕茗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常安瞬时以剑抵在他的颈上,冷冷教训他道,“年轻人还是不要太浮躁的好!”
那陈裕茗恼羞成怒,自觉在皇帝与阿玛姐姐面前丢了面子,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骂道,“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