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皇帝从来没有为别的女人落过一滴泪,为她却坐在原地不知冷暖地哭了许久。
陈云安去后,裕亲王来向皇帝回话道,“皇上,臣已亲自前往刑部大牢,代吾皇释放了完颜明若,并亲自将他送回了完颜府,也将夫人一并送回了。只是…”
皇帝明白裕亲王的yù言又止,淡然道,“只是他们都担心霏儿吧。”
裕亲王难为地点一点头,躬身道,“是。”
原来方才裕亲王对皇帝说的要事,便是商议释放完颜明若之事。
因为皇帝已清剿了天地会众人,并将穆萧峰及其一双儿女关入了刑部,依照穆萧峰一双儿女的jiāo代,完颜一族的确从未与天地会有所jiāo集。
皇帝同样发现,完颜明若曾在奏折中写道,“恐天地会根基位于南城…”的字样,后经证实,天地会根基所在的确就在南城。
若完颜族真与天地会有所牵连,完颜明若又怎会说出天地会的藏身之地呢?
“朕不愿让她知道,怕她一时过于欣喜,见了阿玛又难过,伤势更难好转。”
皇帝话音未落,忽听完颜霏所在的暖阁一声大敞门扉的声音,纯风纯一纯雨姐妹三人及佩月搀扶着尚难行走的完颜霏缓缓走出暖阁来。
“妹妹这是去做什么?!你伤势严重,怎可不好好养伤!”裕亲王见状忙冲上去阻拦,却被完颜霏挡开,完颜霏连头也不曾回过,只道,“我阿玛回来了,常安也回来了,我必要去看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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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了许多事,仿佛一时间将自己的所有的思绪抽离,又瞬时将所有的记忆注入自己的脑海。
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来,本以为从此便可不相思,从此便可无离散。
可是当我醒来再次见到他时,从前的一切,还是冰冷如旧地摆在我面前,我失去了他,如今更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唯一令我欣然的,便是阿玛与常安被释的消息,我欣喜到忘记了释放他们的正是他,我又是否该去向他道一句感谢?
我顾不得那么多,拖着一身令人触目惊心的伤,赶回到完颜府为见阿玛与常安一面。以免旁人发觉我身上的伤口,我便以厚重的衣服盖在身上,掩住一道道伤口。
回到完颜府时忽下起小雨来,我本孱弱的身子忽因寒冷潮湿不住地颤抖起来,纯风心疼地为我再披上一件御寒的衣裳,扶我走回阔别已久的完颜府。
府内一景一观皆未改变,唯一改变的是这个家族经历的沧桑,从前它有多么荣耀,今日便有多么落寞。
而我深知,自此后家族的冤屈将一件件被洗雪,家族终将重归往日的荣耀。
陈嬷嬷及顾文孝见我竟回到府上,不禁大惊,忙跑进府去至阿玛居住的乐寿堂传话,我极缓地拖着步子从乐寿堂外一片掩映的翠竹旁走进阿玛房中。
此时额娘与常安皆守候在此,阿玛出狱后精神虽不大好,却也没有大碍,只需休息几日便好。
额娘方从裕亲王府回到家中,脸上仍是疲劳的风尘之色,见到我居然已能不顾伤痛,亲自回到家中,不禁上前来关怀道,“女儿,你的身子如何了?你才失了孩子…”
我忙捂住了额娘的嘴,只怕她再说下去叫阿玛听去更心伤,便只道,“阿玛与常安今日回家,我既作为长女与长姐,岂有不回家看望之理…”
与额娘jiāo谈间,我已难支撑自己的身子,一阵难忍腹痛与刀伤夹杂着,不断冲击着我的身体。
我缓缓挪着步子,坐到阿玛床边,道,“阿玛,女儿回来了,阿玛今后好好调养,家族重担jiāo给我与常平常安即可,阿玛不必再过为担忧。”
阿玛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