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心头却忽然漫起一阵酸涩,“若此时对朕说出此话的人,是她,该有多好?”他暗暗想着。
“夫君说好么?”舒妃见皇帝没有作声,再一次问道,皇帝猛然敛回心神,对她温柔笑着,道,“好,裕勤说的,朕觉得很好。”
皇帝与舒妃对望,一时温柔无语,皇帝亏欠地低下头去吻了吻舒妃的额头,而舒妃却不曾察觉皇帝的愧疚之意,只以为那一吻蕴含了太多皇帝的爱意。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却忽听一阵极为鲁莽的敲门声,裕亲王的声音传进门来“皇上!臣福全求见!”
虽说着求见,裕亲王却不等皇帝传召,已破门而入,此乃极大不敬之罪。
皇帝翻身走下床去,迎着从雪天中疾步闯入的裕亲王,皇帝一掌将裕亲王阻拦在外,低声怒道,“你有何要紧急事要在今夜来回话,没看到朕与舒妃正在休息么,朕念你是朕的长兄,向来宽待于你,而你今日却如此冒犯不敬,朕问你,你可知大不敬是何罪?”
“皇上要打要罚,或是要杀!请皇上随便!福全自不敢说一个不字!但我福全要问你一句话,若你还肯认我福全这个兄长!”裕亲王同样不肯退让,二人一来一往的目光间已尽是冷厉的意味。
皇帝努力抑制住胸中的怒火,只道两个字,“你问。”
裕亲王同样努力平息下自己的怒气,退后一步忽然泪如决堤,皇帝竟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兄长这般模样,就算当年蒙冤入狱,他也从未这样过。
“敢问皇上,是否还在乎霏儿的死活。”他目光如凝住一般直直注视着眼前的皇帝,他的声音就如窗外的风雪,细细密密地刺入皇帝的心口,皇帝蓦地一惊,目光有了片刻的躲闪,“你问这作何?”
裕亲王走近皇帝一步,哽咽了一声,“臣不知皇上都对她说了什么,她此时已不见了…纯风等人寻了一夜都未果!皇上是不是真的要将她比如绝情才肯住手!皇上就算不顾及与她旧情,至少也要顾及她腹中的孩子吧!那可是皇上的骨ròu!”
皇帝周身一阵不稳,他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忽然一阵晕眩险些摔倒,却被及时赶来的舒妃扶稳,皇帝一把甩开舒妃的搀扶,冲上前去挟住裕亲王的肩头吼道,“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她怎么了!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朕!为什么!”
皇帝只穿了一身就寝时的贴身合衣,他猛然松开挟住裕亲王的双手,连一件外衣都未来得及穿上,便冲出了暖阁,舒妃取了皇帝的衣物与斗篷,匆匆跟在他身后跑了出去。
裕亲王苦涩地一笑,望着皇帝跑远的身影,不由得落泪,“我竟不知你此时是在演戏给我看,还是发自内心,若是真心担忧她,何苦一直以来处处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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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萧同阿峰去了很久,仍旧没有回来,我担忧不已地坐在床边想着该如何脱身,就算今日阿萧与阿峰愿意保我,也不是长久之计。
穆萧峰与索额图勾结诬陷了阿玛,而且他曾是阿玛十年的同窗,极有可能见过我甚至是认得我,到时我身份不保,xìng命将更加难保。
我听到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以为是阿萧与阿峰回来了,便走到门边去迎他们二人,想叫他们带我离开此处。
谁知竟是个完全陌生的男子走进了屋来,我怔在原地打量了一番,见他约莫而立之年,目光粗俗挽起衣袖向我步步逼了过来。
“你…你是什么人!”我开口质问他道,他却毫不理会,他目光已近乎呆滞,只喃喃道,“好生标致的姑娘啊…”
我极为恐惧地向后退着,他却猛然扑了过来,将我按倒在榻边,撕扯起我领口的衣服,我惊惧地尖叫起来,他压在我身上忽令我的腹中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我拼尽全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