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负这样的屈辱!”
玄烨紧紧攥紧了拳头,一掌将身边的舒妃推开,向我大吼,“既然不愿意背负,为什么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我已气愤地失去了理智,一拳一拳都打在他胸前,哭喊道,“你还想我怎么做!求你么?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解释!”
“好!我就知道见你也是这样的后果!你走吧!别再来见朕了!朕不愿见到你!”玄烨搂住身边的舒妃,努力遏制住怒火温柔道,“裕勤咱们回去!别在这里淋雨!你若病了,朕不知要怎么心疼呢!”
“玄烨!”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吼道,追到他身后,“如果我告诉你,我病得已没有多久的时日,你还要这样吗?”
玄烨静默了良久,怔在原地迈不开步子,良久后,他终于只是道,“朕不后悔!”
常安走到我身边,低声道,“对不起长姐!都是臣弟莽撞,没想到会是这样!皇上他的确在酒后一直念着长姐的名字,臣弟听得清清的啊……那样子连我看了都不忍心,为何在长姐面前,他就变成了另一幅样子呢!”
“常安,你记住,任何人都会变的,就算是你自己,不是也和以前不同了么?”我忍住心中的极痛,向常安说道。常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为我撑起一把伞,伴我走回钟粹宫。
次日,天气仍是yīn沉,小雨淅淅沥沥地落着,紫禁城中氤氲着一派雨中的哀伤之意,我已难以起身,高烧不退地倒在床上。
而太后的寿康宫忽传来懿旨,传我至寿康宫问话,我自知不会有任何好事发生,却已毫无惧意,穿衣起身,纵使难安病体,还是坦然地去往寿康宫。
走前,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于是坐在桌前取来笔墨,写下一封信笺,一来陈述温僖贵妃及遏必隆的所作所为,述清裕亲王被冤的来龙去脉,二来述清我对玄烨的最后一点痴念。
我到时后宫中人皆已到齐,我试探地踏入寿康宫的正殿,抬眼望去,见玄烨亦坐在前方,从皇后至和答应,一人不落,皆坐在殿中。而我,却唯独没有见到玄烨身边的常安。
殿中放着一个装着灰烬的炭盆,我缓缓走到炭盆旁跪下,道,“嫔妾参见太后,参见皇上,皇后。”
“完颜霏,你可知这炭盆里是什么?”太后冷着脸开口问道,我只轻轻摇摇头,“嫔妾不知。”
“既然不知道,那哀家就让你想起来!温僖贵妃,你来说吧?”太后的话语中颇有一股得胜之意。
温僖贵妃应了一声,从座位上起身,款款走到我身前,我向她望去,忽然发觉苏恒站在她的身边,不怀好意地向我笑着。
“皇上,太后,完颜霏如今与裕亲王私通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他与另一人的事情,皇上怕是还不知道。”温僖贵妃缓缓叙来,她命苏恒接下了她的话柄。
苏恒跪倒在地道,“皇上,奴才以前伺候恪妃娘娘的时候,曾经在她的炭盆里发现一样东西。”苏恒从那炭盆的灰烬中捡出一条破旧的手绢,乌黑一片很难看清上面的字迹。
我心头猛地一震,难道…竟是涟笙那条手绢么?!他们此时说出此事,又是为何?
苏恒将手绢呈到玄烨面前,道,“皇上您看,那上面绣着的名字……”
“涟笙?”玄烨仔细看着手绢上的字迹,斟酌着开口,苏恒复又拿起另一条手绢递到玄烨面前,yīn冷地一笑道,“皇上,还有这条呢!这上面绣着,完颜霏。”
那两条手绢乃是我亲手绣制,乃是男女各持一物的信物。玄烨仔细比对着两条手绢,忽然暴怒起来,将那手绢狠狠拍在案上,向我吼道,“完颜霏,你不愿解释别的事情,可能解释一下这个么!”
我久久未语,玄烨拼命压制住话中的怒火,低吼一声道,“你能不能为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