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问清楚裕亲王真相,臣妾现在已经明白了,请皇上给臣妾时间,一定能证明裕亲王清白!到时同样可以证明,臣妾为他求情并不是与他有私情,而是为皇上的清明考虑啊!”
“真相…朕也明白了一个真相!”玄烨落下的一滴泪砸在我的额头上,那滴眼泪是那样的冰凉刺骨,“朕以为朕还爱你,很可惜,现在的真相却是朕不爱你了!而且再也不会。”他一字一句都说得那么清晰,字字戳心。
“玄烨…?”我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玄烨,慌乱地从衣间摘下合心玉,道,“玄烨你还带着合心玉呢!你怎么会……我们曾在烟花塔上许愿,你曾说你希望永远陪着我啊!玄烨,你醒醒!看清楚这一切!”
玄烨见我取出合心玉,亦冷笑一声,从衣间摘下合心玉,冷声道,“誓言不再作数,这玉,也没必要再留着了。”话毕,玄烨的手指一松,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枚玉佩从他的掌心滑落,我疯狂一般地伸出双手想要将它接住,却还是没能接住,最终只能看着那枚玉佩摔碎在地上,不复原貌。
随着那清脆的玉碎声,心也彻底碎了。
我抚摸着那些扎手的碎片,已哭不出声音,玄烨转身离去,只将我一人留在原地。
☆、幡然醒悟
我醒来时已躺在钟粹宫的床上,我手里尚握着一块玉的碎片,我将碎片jiāo给纯风道,“替我收在贴身的荷包里……”
纯一片刻不离地守在我身边,纯雨则坐在远处偷偷抹着眼泪,我轻笑一声,只动了动口,“雨儿,哭什么?我很好。”
纯雨扭过头来,向我哭道,“娘娘对皇上是最真心的了!自从娘娘烧了涟笙少爷的手绢后,心里除了皇上还有第二个人么?娘娘对皇上这么真心!他怎么可以…?!”
我长出一口气,平躺在床上,眼角淌出两滴泪。我望着床帏出神,思绪久久不能平静,曾经无论玄烨如何绝情,我都会用“他仍带着合心玉,仍记得莫失莫忘的承诺……”这个理由来宽慰自己,只是时至今日,我还有什么可以依托?
我麻木地躺在床上,觉得自己仿佛已失去了动弹一刻的力气,我闻着屋内清苦的草yào味道,不由抗拒起来,喊道,“纯风,我不喝!拿出去!”
“娘娘,您的病愈发重了,怎么能不喝yào?”纯风为我收好碎玉后,端着一碗yào向我走来,我一把推开纯风,她脚下一个踉跄,玉碗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一块块碎片。
目睹此景,我猛然想到玄烨亲手打碎合心玉的场景,我望着地上的玉碗碎片,不禁失声痛哭,哭到不知是何时辰。总是哭着哭着没了力气,渐渐睡去后,又在梦中惊醒。
窗外的雨仍未停,纯雨已回房休息,纯风及纯一仍留在我身边,忽然听钟粹宫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而后只见路海急忙忙地进来回话,“娘娘,安少来了。”
我忙坐起身来,示意路海让常安进来,谁知常安并不是来看望我的,他见到我并未行礼,竟直直问道,“长姐您做了什么?为什么皇上见了你一面,回乾清宫后就一言不发了?膳也不用,人也不见?长姐,你知道皇上为了你的事有多憔悴么!”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弟弟,听着他一字一句的指责,心中泛起无法言喻的痛。
有时我甚至愿意自己承担下磨难,只为护他一片周全,如今他却不肯信我,我如何也没能想到,是常安,是他,会来质问我。
我冷冷地轻笑一声,低垂眼帘问道,“怎么?连安少也不信任本宫了么,也认为本宫与裕亲王有染?”
常安失控地吼道,“臣弟不信!只是臣弟想不明白,如果长姐心中没有别人,怎么会冷落皇上到如此地步呢!长姐你知道么,那天皇上一个人喝酒,他口中念着的都是……”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