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抚一抚耳边的垂珠,缓缓合起了双眼,向欣儿问道,“福晋的伤,本宫虽未过问过,却也了解一二,当初若不是福晋盛情邀请纯嫔,又怎么会受伤呢?一切还是福晋自己的过错吧?”
温僖贵妃话毕不禁掩嘴一笑,暗指欣儿乃是自作自受。
“并非嫔妾邀请皇上与纯嫔娘娘……”欣儿此话刚出,温僖贵妃更是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原来如此,看来是纯嫔自己闹着要去五爷府上啊,幸好皇上没受伤,不然她罪过可大了,哪还轮得到今日封嫔的风光呢!”
“温僖,”太皇太后挥了挥手,笑着向温僖贵妃开口道,“你这孩子总喜欢白白替皇帝担心,皇帝不是好好的吗?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老祖宗说得是啊,”温僖贵妃起身走到太皇太后身后,为太皇太后捶起肩背,“嫔妾就是担心皇上啊,心心念念都在皇上身上了,不像有的人,只做皇上宠妃,却不肯做皇上贤妃,为皇上分忧。”
她的话音未落,只听殿外传来一声如鸣佩环的声音,“是谁想做朕的贤妃?朕倒是要看看!”
我闻声不禁心头一热,转眸望向门口,见玄烨身穿一身明黄色的常服,阔步走进殿来,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常安。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众多后妃一齐起身,跪下见礼。玄烨直直向太皇太后与太后走去,微一躬身,“见过皇祖母,见过皇额娘。”
众后妃起身间,皇后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请玄烨坐在正中,自己则退到旁侧。
坐下后的我并不敢直直去注视玄烨的眼眸,只是自己一人望着别处,假意出神,手中不断捻着手绢,只听惠儿在我耳边一笑,“姐姐,皇上在看你呢!”
我低下头,含了一抹浓浓的笑意,悄悄抬首,见玄烨扬起一侧的嘴角,直直注视于我。
温僖贵妃见玄烨前来,立时改了一副姿态,温婉地道,“皇上,是臣妾说,想做皇上贤妃!臣妾无能,不能时时讨皇上欢心,只能为皇上略解忧愁了。”
温僖贵妃话毕起身,走到殿中,行了礼直立在殿中,软语道,“臣妾知道皇后娘娘一直未能痊愈,所以后宫琐事,只能由臣妾来处理,前几日佟妃的永和宫失火,五爷的府邸也不幸失火,臣妾便命人去打理了王爷和福晋现居的毓庆宫,不知福晋住的可还安心?”
温僖贵妃一番话毕,转头望向欣儿,欣儿并不能适应温僖贵妃如此大的语气转变,不禁错愕,“嗯…很好,很好……多谢贵妃娘娘。”
温僖贵妃收回投shè在欣儿身上的目光,继续向玄烨笑道,“皇上,您上次让佟妃姐姐住到了储秀宫,惠贵人和荣答应住在那已经很挤了,臣妾的承乾宫院落大,不如让佟妃姐姐搬进来与臣妾同住吧?”
我转头望向坐在远处的佟妃,她仍旧一身白衣,不喜不嗔,淡淡答道,“嫔妾谢娘娘美意,只是嫔妾在储秀宫一切安好,不愿再动了。”
温僖贵妃并不会觉得失落,她邀请佟妃是假,做出贤惠的样子才是真。
我抬首望了望正襟危坐的玄烨,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面前的温僖贵妃,赞许着说道,“爱妃替朕想得如此周到,难为你了。”
温僖贵妃福一福身,“皇上过奖,一切都是臣妾该做的。”
温僖贵妃得胜一般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目光凛冽地望着对坐的我。我淡淡收回自己的目光,只将目光投在自己手中的巾绢上。
“纯嫔?”玄烨的声音响起,我不禁将手中的巾绢一紧,立时站起,颔首道,“臣妾在。”
“你可好?”此时他的声音中毫无天子凌驾人上的傲气,只剩下诚挚的关怀,“朕见你久久不语,可是身体不适?”
“臣妾…”我将手中的巾绢越握越紧,仿佛感受到身边人投来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