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拉开钳制住涟笙的常安,陡然跪倒在他面前,哽咽着央求:“常安,就算是我完颜霏求你,放了他吧!他从未想过伤人!你是我的弟弟,你该知道他心里的苦……”
常安眼光晶莹,眼中含着几丝泪光,声音中竟也有几分哽咽,他渐渐放开涟笙,忽地将他远远推开,忍痛高喊:“快走!别等我后悔!”
涟笙站在远处不肯挪动,“我走了,芷珠怎么办!”
我自始至终不肯与他jiāo谈一句,不仅是因为我需要避嫌,更因为我心中有愤,有恨。只是此时,我迫不得已地望向他的方向,大喊,“你以为我会弃她不顾吗!你若还听我一句,快走!”
涟笙望着远处越逼越近的禁军,终于渐渐放开了脚下的步子,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移步蹲下,扶起了昏沉沉的惠贵人,伏在她耳边低声嘱咐道:“你不用答话,只需要装作昏迷就好。”
若是被别人发现,惠贵人是配合涟笙劫走自己的,她一定会被后宫中其他妃嫔以此来诟病陷害,所以她必须装作昏迷,并不知晓方才发生的一切。
惠贵人移动之时,我忽然发现地上落着一块白色的巾绢,以为只是惠贵人身上的巾绢,便伸手去捡,却发现是我做给涟笙的那块绣着“涟笙”二字的巾绢!
“决不能被人发现……”我慌乱地自言着,忙乱地将巾绢收在自己的袖中。
我慌忙拉过常安,道:“若有人问起,你只需说那人武功在你之上!”只有这样说,那些人才不敢追上前去。
不等常安答话,后方赶来的禁军终于追来,领头的是个健硕的中年男子,他手中持着火把,照亮了我们三人面前的一片黑暗,而后微微行礼,“见过二位小主。”
他yù要挥手示意身后的禁军继续追去,却被常安一把拦下,“陈将军!那人武功在我之上,不要叫禁军兄弟们白白去送命!更何况他并未伤人,放下惠贵人已逃走了!”
那中年男子冷笑,“京城中人人都说安少胆识过人,如今看来,却是如此胆小如鼠之辈!我陈广庭为禁军将军十载,还未见过像你这样畏首畏尾的御前侍卫!”
陈广庭……原来禁军将军就是陈情的父亲!
常安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我疏忽起身,拦下陈广庭,道:“将军,穷寇莫追!那人是京城中猖獗已久的大盗,他只为窃宝,从不伤人!想来是惠贵人誓死不从,才会被他掳走,如今他已逃走,为惠贵人和安少医治才是最要紧的!”
“哦?这位是哪宫小主?”陈广庭不屑地瞥过我的面颊,“真是稀奇,连小主都来追刺客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讥讽的笑声。
“皇上驾到”万分紧要关头,皇帝忽然来至此处,于我来说,定要把握住此次良机。
“参见皇上!”众人齐跪,口中见礼。
李德全和常安为皇帝挡开围在人前的禁军,皇帝健步而来,见我满面灰尘地站在人中,忽然大怒:“常安!陈广庭!你们作何解释!”
常安不语,陈广庭也不敢作答,我只能忍痛叩首答话:“回皇上!臣妾听闻沐恩辇处有呼救声,就同安少一起来看,谁知竟是刺客掳走了惠贵人!那刺客武功在安少之上,安少为保护臣妾与昏迷的惠贵人,已经负了伤……”
“皇上!不知为何,安少和这位小主想尽一切方法,试图拦下臣派禁军去追那刺客……”陈广庭方开口,就已被常安打断,“皇上,那人与臣jiāo过手,他武功奇绝,禁军准备未足,只怕会伤亡惨重!”
玄烨立在原地并不作声,目光审视着望着众人,半晌后终于冷静开口道:“宣太医为纯贵人、惠贵人医治。常安护驾有功,升为御林军统领。朕命你,即刻领御林军,同陈广庭的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