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竭尽全力去侍奉的。”
他话至一半,我却见常平气喘吁吁地跑至凝花阁门外,一脸喜色,似有什么喜事急着要说。
他见我与常安正在暖阁中jiāo谈,便转身yù离开,我见是他,便留下他道,“常平,你也进来吧。”
常平应了一声,缓缓走进阁来,我微笑着扶起行礼的常安,又走到常平身边,道:“你们二人都是我血浓于水的弟弟,如今却只叫我格格,岂不是太见外了?”
常平面带难色,“长姐原谅!我们兄弟二人只是习惯了,一时片刻改不过来而已!万万不敢有与长姐生分的意思。”
常安也道:“长姐恕罪,我实在是习惯使然。”
我含着笑扶起他们二人,“我以前最怕离家,只因为父母身边除却我,再无其他儿女,我总怕父母无人照拂。如今我有你们二位弟弟,实属我完颜霏的福气,日后再不要唤我格格了,只唤我长姐。你们也再不要自称奴才了,在我面前,没有主子和奴才,只有姐姐与弟弟。”
我句句发自肺腑,只希望二位弟弟不再视我为主子,也不要将自己当作奴才。他们二人都是我阿玛的血脉,与我一脉相连。
我的二位弟弟都是堂堂七尺男儿,一表人才,面貌清俊。他们各有所长,常平跟着额娘学医,常安则踏踏实实习武。
常安常平听我句句发自肺腑,将他们视为至亲至近的家人,不由得欣慰而笑,常平道:“长姐,从今以后,你我姐弟三人定要同心同力!”
我欣慰点头,常平又道:“长姐,方才有宫里太监来传旨,一说要长姐在五日后入宫面圣,二说皇上已经严惩了陷害阿玛的遏必隆!那日遏必隆在朝上诬陷阿玛贪赃枉法,阿玛一气之下便病倒了,今日来信儿说已经查明了,的确是遏必隆诬陷好人!”
我一听此事大喜,不禁喜笑颜开,“此话当真?皇上可以为阿玛做主,惩治位高权重的遏必隆实属不易!看来当今圣上的确是位仁君明主。”
“是啊,皇上最近对阿玛格外关照,时常问起阿玛病情,还屡屡派人出宫来探望。”常安也接下话柄,欣喜自豪之意溢于言表。
皇上……我回忆着他那洋洋盈耳的声音,以及他那一闪而过的背影,一时间也不敢相信我真的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皇上对阿玛格外照顾,又严惩了遏必隆,必定会加深阿玛与遏必隆之间的矛盾,若我此时尚还在宫里,怕是更要被温僖贵妃想方设法地除掉了。
阿玛已不年轻,每日都需要小心谨慎,不然就会被政敌所陷害,这便紫禁城中江湖……如此一想,我更不愿入宫为妃。
次日,欣儿在天未大亮时到了我府上,见了我就笑着道:“妹妹早!几日不见更加标致了!”
我搭起欣儿的双手,道:“姐姐的嘴像是抹了蜜似的,是不是有好事?”
我见欣儿笑意盈盈,面带春风一般,便知道她一定有喜事,如今临近选秀,欣儿正该苦恼,若是有喜事,我想大概与平亲王常宁有关。
欣儿瞬间便绯红的脸颊就暴露了心事,她用手绢半掩着眉目,无声地轻笑,半晌后凑到我耳畔道:“常宁昨日叫他的随侍宁宇来给我送信,说选秀当日会亲自求皇上赐婚。”
我听后喜不自禁,笑道:“当真!我真的要恭喜姐姐了!没想到姐姐第一次为男子动心,便可以结此良缘。”
欣儿微笑,牵起我的双手,挥一挥手绢,一股淡淡的玉兰花香萦绕在我鼻前,“同喜妹妹,我也愿你能嫁得良人……”
她话至此处,微微一顿,而后讪讪地笑道:“妹妹,纳兰芷珠对我哥哥他情深意重,一心只想着落选后能嫁给哥哥……只是,她哪里知道,她将来会是我纳兰家在宫中的后盾,此次选秀必定会被选中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