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已经下午3点钟了,韩烈小子巴巴的坐在堂屋门口等着我们,一见到姑姑好一通埋怨,最后还是靠冰糖葫芦堵住了他的嘴。晚饭时,姑父哼着一首小调,愉快的推门而入,看见我和韩烈面对面伏在课桌前写作业,便站到身后检查我两人的作业本。不得不承认韩烈小子可以当上歌唱队的主唱,绝大部分是遗传了姑父,姑父嘴里哼的小调,是我们最近看的一部连续剧的插曲,只是播放过几次,姑父倒是哼的像模像样,真是狐比人气死狐。韩烈听见父亲哼歌也跟着凑合的唱,姑父有点恼怒地用练习本拍了一下他的头,要他认真写作业,自己却是继续哼的不亦乐乎。我对着满眼委屈的韩烈吐吐舌头,继续埋头抄写,今天一定要把作业给赶完,明天可以拿着钱偷偷带着韩烈去吃炸肉串。没料到,吃晚饭的时候姑父竟私自决定明天带着一家去沁水县管辖的西陵镇里刚刚开发的白松岭去游玩,他一说出这个决定,除了韩烈,我和姑姑都是一声不出,这天寒地冻的去上山也太不值得期待了。姑父看我和姑姑的反应如此冷淡,用汤碗挡住脸支吾的说道:不去不行啊,我连票都买好了,总不能浪费吧?姑姑气结的瞅了一眼姑父说:老轩,你以后要是还这么不靠谱,私自做决定,就算浪费钱我也不会去的。姑父讪笑着一个劲往姑姑碗里夹菜,看来我明天的计划倒是又落空了。吃晚饭也没有了心情看电视,早早的烫了脚就起身钻到被窝里,一直揣着老妖婆的钱夹子有点心虚,还是趁早把有用的东西拿出来,不用的早点扔掉。被韩烈天天深恶痛觉的小偷小摸今天我却做了,不禁有点胆战,哆哆嗦嗦打开钱夹子,里面不负所望钱还真不少,除了有200多元的零钞,还有10张一百元面值的大钞,剩下一些票据c存折之类我也不会用,明天一早找个地方用狐火连着钱夹一起处理掉。但手中的纸币却不知道该放到何处,天天随身带着要是被姑姑他们看见,那可就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说不定还要用法术来消除他们一部分记忆;想学电视里的人类把钱藏到鞋垫下面,又觉得有点恶心,左右思索不得,突然想起上次表姐回来给了我一个蓝紫相间的陶土小瓶,并神秘兮兮的给我说,有什么愿望,或者喜欢的人,写到纸上放进瓶里贴身戴满一年就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现在可流行了。说完,伸手从自己的领口也拎出一个桃粉色的小瓶,表示她所言不虚。当时,我一脸的鄙夷接过去小瓶仔细观看,不过就是一个拇指大小的彩陶瓶,瓶口处还有一个小木塞,瓶颈处有一根彩线编制的绳子可以挂到脖子上,完全感觉不到一点灵气波动,表姐看来是被忽悠了。如果真的要什么人喜欢上我,大可用狐媚术一击搞定,不过也难得她的一番心意,我珍惜的放到了口袋里。当时我还不了解哥斯拉表姐的厉害,被感动的头脑发昏,仰着脸真诚的对表姐说:姐姐你要是有喜欢的男人,我可以帮你搞定的。表姐的脸色以眼见的速度由粉红转为深红再到滴血一般的火红,腾地一下还未反应过来,我就被拎着棉衣的领口,悬空到了与表姐的视线相平的高度,表姐幽怨的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老实交代!我被吓得目瞪口呆,断断续续的解释道,只是自己瞎猜的。听到动静的韩烈,也吓得站在门口不敢上前来阻拦。表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捂着发烫的脸说:我只是许愿能考个好点大学而已啦,你们可不要多想,话锋一转继而严厉的说道:关于这件事你两个谁都不能和爸妈提起,要不我会要你俩后悔的。事后韩烈拍着心惊胆战的我,一点一点地给我叙述了他与表姐这么多年来的血泪史,我才意识到这个哥斯拉表姐绝对是名符其实,有着刀枪不入的外表以及难以捉摸的怪兽之心。起身从书桌里翻出小陶瓶,把纸币用法术全部装入了瓶中。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姑父拍门吵醒,简单吃了早饭,我和韩烈一人背着一书包干粮,踏着湿漉漉的雾气坐上开往西陵镇的客车,看着车窗外一片牛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