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冲姜钰琦点点头,她便头也不回地向惊云殿方向走去,根本没有与古琅礼节性道别的意思。薛昊走出去几步,忽然回过头来,笑道:“喂,今天这一场不算数?数,等你突破聚念境咱们再来打上一场,看是我土诀厉害,还是你剑术更精。”
古琅闻言一笑,点头道:“好,那时我定然会叫你大吃一惊。”
“哈哈哈哈,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了。”说罢,薛昊大笑而去,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手中不由得握紧了那只温软的玉佩,一股清凉的气息透入体内,却丝毫不能减轻古琅心头的失落之情。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不止的手指,渐渐咬紧了牙关:“想不到,连门下一名弟子都如此遥不可及,我又要如何才能走到你面前”
当古琅回到小院时,大师兄正在院中与二师兄谈天,见到古琅回来,对他说道:“小师弟,师父找你过去。”
“师父?”古琅心头有些奇怪,也没回屋子,便准备直接去见师父。
他刚一踏进师父的小院,就见师父坐在石凳上,一脸怒容,朝他怒瞪一眼,火冒三丈地道:“过来!”
古琅不由浑身一战,心里隐隐猜到了是什么事,颤巍巍地走了过去,在他面前三尺地方停住,低声喊道:“师父”
项叔牙气得浑身发抖,以手指地,声音颤抖地道:“跪下!”
古琅还欲辩解:“师父,我”
“跪下!”项叔牙暴喝一声,一掌拍在石桌上,底座登时向地下沉了几寸。
古琅被这怒吼声震得心神失守,顿时跪倒在地。
项叔牙霍然瞪向古琅,怒道:“为师说过的话,你全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不是。”古琅愧疚地低下了头。
“不是?”项叔牙竟气得发笑,也不去看古琅,兀自瞧着远处的青天云海,过了好一阵,脸色稍微好了些,却还是怒不可遏:“你说,你为何去找那薛昊私斗?”
果然是为此事,但古琅却想不明白,为何师父会知道此事。
看出古琅眼底的困惑,项叔牙没好气地哼道:“你脑子里塞的都是草?这里是在浮华门,到处都是浮华门的弟子,你要私斗不知道找个僻静的地方?哦,就数你最厉害?敢在惊云殿外面那片林子里剑气乱发,显得很有气魄?”
又是冷嘲又是热讽,项叔牙极尽贬语之能事,把古琅骂了个狗血淋头,皮开肉绽,还是不解气,在那儿连连拍桌:“你厉害,厉害极了!”
古琅看见师父如此气恼,心头满是愧疚,低声道:“师父,您打我吧。”
项叔牙还在骂骂咧咧,听到这话,却忽然愣了一下,也不知怎的心头那股火气突然就消了。
坐在那里,他仿佛一瞬间就苍老了十岁,轻叹道:“唉,打你有什么用为师不知天清宗的事究竟对你有多少影响,但为师想说的是,人生在世,为己为友为至亲”说着,他的声音却断了一下,又叹一声,才道:“你不是为仇而活,明白吗?”
古琅张了张嘴
,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表情极其复杂。心脏,仿佛被什么给狠狠揪紧,令他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不过,”突然项叔牙话锋又是一转,一脸愤慨,“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姓薛那小子临走前还跑来对净尘挑及此事,一副吃饭睡觉揍古琅的狂妄姿态,简直叫人忍无可忍。”
见到师父一转眼就变得如此精神,变脸如变天,古琅不禁又是一愣。
项叔牙却瞪他一眼,道:“笑?笑什么笑?人家说你被薛昊打得跟猪头一样,为师脸都被你丢尽了,还笑得出来!”
古琅委屈道:“弟子没笑啊”
项叔牙沉吟片刻,长袖一振,道:“为师本想让你循序渐进,不骄不躁,现在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