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辉还在加班,整个写字楼,唯独肖辉办公室的灯是大亮的。
三年的时间,快得来不及回想。
城市的变化来自细微处,人的变化来自轻微处,肖辉这些年,少了许多凌厉的锋芒,有了种看清世事的从容c淡定与随和,对待员工也是和蔼不少。
只要有心的人,都会知道三年前在肖辉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肖辉今天也不打算回家,就睡在办公室旁边的卧室,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回到家里也是独自面对由钢筋水泥筑城的空旷寂寥的房子,而不是温馨美好的家。
13层楼的高度大约40来米,在现今这个繁华的都市里,也不会显得太突兀,即使再高的楼层,始终也脱离不了地心引力,就如肖辉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肖怜,她的死让他更加不愿撇清关系,内心也无法干净利落的忘怀与深埋。
晚上九点左右肖辉觉得有些饿了,便一个人施施然下楼去买些吃的,挑就近的小吃店,肖辉也就随意点了些吃的,速度很快,打包带走,肖辉穿着西装,提着小吃看上去也不怎么合称,要说以前,他是不会亲自下来的,外卖会是他第一选择。
前面拐角过去就可以看见公司大门了,肖辉漫不经心的走着,手里掂量了下小吃,还没来得及抬头,一束强烈的光束照的他睁不开眼,便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用手臂挡住眼睛,一番迷茫过后,身后是猛烈的刹车声,肖辉还可以感受到刚才被擦身而过的危险感与迟来的疼痛感,待刹车声消失,肖辉的小吃也被蹭的飞了出去,左手有鲜血缓缓从袖口流出。
或许是油门加的很大,那汽车划出去很久,夹杂着刺耳的尖锐声才堪堪挺稳,肖辉动了动左手,没有伤到骨头,应该是擦破了皮,没再顾自己的手臂。
他有些急忙的跑向那辆汽车,那汽车主人一直没有动静,待肖辉靠近的时候,她也只是惊魂未定的不知所措,安全气囊把她堵在哪里,看不清全部的面貌。
车里的女人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没有去伸手开门,只是那样呆坐着,没有看车窗外有些焦急的肖辉,肖辉怕她出了什么事,毕竟腿部位置看的不够真切,怕是出了什么事,肖辉便急忙的敲她的车门,右手拍着车窗,左手也试着拉开上锁了的车门,里面的女人还是没有动静,肖辉更加急了,两个手使劲的拍打车窗,那女突然一撇,看见肖辉满是先鲜血的左手,既然动作敏捷且冲忙的推门而出。
女人退的有些突然,肖辉还没来得及避让,左手手臂生生的被猛的撞击了下,他低声“嘶”一声但没有表示不满,那女人看了看车手把上全是他的鲜血,眼里流露些心疼和不可思议还有自责。
“你没事”他们两个同时开口,女人声音有些沙哑,不似一般女性那种柔美与尖细,两个人相视而呆,那女的很快移开了眼神,还是肖辉先开口:“我看你一直在车上不下来,你没什么事吧?”是询问的口气。
肖辉看着前面的女人,虽然路灯不太明亮,但近距离的接触足以看的仔仔细细,不留丝毫余地,那女人长相普普通通,一头墨黑的长发才跟她添加点气质,齐眉刘海把额头遮的严实,属于那种回头率几乎为零的普通女人,虽然看不出年龄,但眼神却给人一种老成的感觉,肖辉上下打量一番,觉得有些失态就迅速收了眼神,但也没看出来皮外伤。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快速的弯腰去车里拿了包包,翻出一叠钱就递在肖辉面前,眼神意识他接着。
肖辉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医疗费,你自己去医院吧。”女人不耐烦的握起肖辉的右手,把钱塞在了他的手里。
肖辉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女人径直上车,急忙开走了,留给肖辉最后一个冲忙的神色。
女人车速渐渐缓了下来,捏紧了刚才触碰肖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