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帝把手里的账簿拍上桌子,“这王彪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啊!私自囤盐不用说了,居然把囤积来的盐以高价转卖给西疆人!”
“据臣所查,王彪账面上以卖盐获得的银子少说也有一百五十万两,且不说他手下人私自做得那勾当所得来的银子,王彪之罪已是罪无可恕!”杜元白站在殿中,“不知陛下的意思如何?”
“还能如何?!”皇帝把账簿和画押文书向案前一推,“凌迟处死!死后把头颅割下,挂在夜阑府的大门口!朕要好好让那些贪官污吏看看王彪的下场!”
叶子看皇帝的样子也是心急杀掉这人,这么大的案子,也不问问王彪这盐是从哪里收来的就急于杀人,可见也是有疑心了唇角绽开笑意,人心就是如此,一旦产生疑心,往后不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很难再相信那个曾经相信过的人一抬眼,忽见杜元白转过身来深深看了自己一眼就回身,叶子笑笑,心道这老臣果然是老狐狸,果然是猜对皇帝的心思就能保住自己在朝堂的顺风顺水。
早朝散了,刺冬熠一身蟒袍,头上戴着的冠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心里只道王彪的账簿居然能被杜元白拿到手,不知那账本上还记了什么不该记的没有魏家势力已经不为父皇所重视,连带着自己这太子也屡次被委任虚职!一定要寻找其他有价值的地方重获父皇欢心,不能一心再抓着叶容若这块硬骨头啃,这样下去自己这太子之位莫不是岌岌可危?满心计较,俊美的面容写满了冷漠,但他的心里那团对权势的渴求之火已经快把他燃烧殆尽。原本是天下最尊贵的皇子,临渊未来的主子,何时起也过得如此小心翼翼,做事缩手缩脚!必须尽快尽快得到那个位置才行!
“太子爷,您这一个人走着想什么,再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可就是后妃们的寝殿了。”刺冬瑱从后迎上来,笑道。
“本宫是想事情想得出神了。五弟怎这个时辰还未回府。”刺冬熠表情淡淡,出口的话的口气本应是熟悉关切的,如今听来却是大大的随意和漠不关心。
刺冬瑱不以为意道:“太子爷不是也没回府么?”
“看样子五弟应该是还有事情要处理了,那本宫就先行一步了。”刺冬熠转过身向远处的宫门走去,谁知刺冬瑱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还在笑嘻嘻地询问:“太子爷是为夜阑城主王彪的事情而有所顾虑么?”
刺冬熠转过身来,眼中华彩流动,斜斜地看着刺冬瑱,“五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瑱可没有太子想得那么多的心思。”他笑着抬起头正视着刺冬熠的眼光,随意道:“瑱只是略有耳闻。王彪,似乎是太子爷还不是太子爷时府里的一名家将吧?他这种身份,能成为夜阑的城主,享受那么多银钱,应该感谢太子爷您的悉心调教。不过,像他最后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太子爷您。太子爷,您说是不是?”
“五弟说的很对。”刺冬熠淡淡的笑,面容又骤然变冷,“有些人确实是自作孽不可活,下场是怨不得旁人的。”说罢转身就离开,刺冬瑱站在他身后,宫道两旁,红砖墙之外,生长茂密的树叶枝条,翠绿,繁盛,风吹过来叶片沙沙的响动,撩起鬓边的发丝碰触到嘴唇,他笑着,“自作孽不可活”转身向反方向去。
一只死掉的蝉被风刮着从树干上掉下,横在两人离去的宫道上。蝉拼尽全力高唱一个夏天,最后以死谢幕,尸体被风刮起,埋进土里。生来一缕笑,死后一抔土,不过如此而已。
橙子闲话:放假也没怎么安生。。。脑袋里转着好多事情。。。唉,讨厌的阴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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