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骂,那丫头也不生气,只嘻嘻地接了,放在嘴里使劲儿一咬。见那上面牙印宛然,这才眯眯眼:“菊儿姐,你是不知道,今儿我听到那消息吓都快吓死了!而我眼下也算是泄人家的底,那人可不是常人,我总得捞够本儿,万一人家来报复我也算满足了。”
听她说得吓人,倒把菊儿先头因为她贪心而生的不快去了几分:“到底啥消息?看把你吓的,切~还报复!难不成人家会是厉鬼不成?”
那丫头啪地一声拍上自己的大腿:“嗨!菊儿姐,还真被你说对了!”
说着,也不顾菊儿的嫌弃,就那么凑上去,用气声在她耳边:“我今儿可是听说,那田落落当初上花轿到底时候就已经没气儿了的!”
“切~你蒙谁呢!那田落落都没有订亲!啥时候上了花轿?”
菊儿不屑地推开她的脑袋,深深感觉自己被骗了。
正要开口把那银子要回来,突然手就是一顿,心里咯噔一下。
她只觉得一股凉意嗖地一声蹿上了脊梁骨,说话也磕巴了起来:“花花轿?!那不是?!”
看着菊儿被惊得瞪圆了眼睛,那小丫头也不多留,掂了掂手里的银锞子,转身就走了。
边走还边嘀咕:“据说是她老姑田春叶儿亲自下的毒,当场就七窍流血了,被硬塞到花轿里,谁想后来竟然生龙活虎地出来了!”
她后面还说了些什么,但菊儿已经不敢再听了,这青天白日的,硬生生吓出她一脑门的汗。
原地想了会儿,菊儿突然哆嗦一下打个寒噤,匆匆的就转身忘后院而去。
这院子从外面看小小的,没想到后面却是别有洞天。
穿过一个垂花小门。里面通往的是另一个屋子。
再往前,赫然就是一个临街的铺子,看那布置,竟然是“花好月圆”——没想到这小院儿竟是同周紫瑜的铺子是通的!
她拐了个弯,匆匆撩了帘子进了一个雅间。
里面正仪态万方的坐着的,正是周紫瑜。
她浑身打着哆嗦,连礼也顾不上行:“小小姐,那田落落果然不是人,她,早就在当初上花轿的时候就死了。被她老姑毒死的!”
强撑着说完这番话。她后背已经是濡湿一片,双腿也一直打着战,要不是双手扶着茶几,只怕早就摔了下去。
然而让她惊异的是。自家小姐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个结果。听了之后连头发丝儿都没动一下。依然那么仪态万方的坐着。
菊儿定了定神。颤抖着声音道:“小姐,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不对劲了?所以才让我让我去打探?”
“嗯,是啊”周紫瑜手里捧了杯子。慢悠悠地道,菊儿只觉得自家小姐脸上的神情陌生至极,脑中一时一片空白,不由哑了声。
过了好半天,周紫瑜突然嗤笑一声:“菊儿!备笔墨!”
落落回家已经好几天了,但是那天在接风宴上,周紫瑜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始终在的脑子里挥不开。
特别是今天,从早上起来右眼就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似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娘,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想了想,她终于在家坐不住,决定去铺子里看看。
这回她立了功,皇帝当然给了嘉奖。因此她打算利用这钱再去开个什么铺子,不过这回她不打算与人合伙了,要知道,她跟白夙臻合作,虽然是合作,但实际上还是要以他的面子为尊的,还是没有完全是自己的来得痛快。
“那你快点回来,饭都要好了。”杨桂香从灶间探出头来,冲着落落喊道。
转眼又想起一事,“对了,你是要去铺子吗?去的话把小小叫到家里来吃饭吧,最近她可帮了我们不老少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