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面相老了点儿,可是那也是因为他常年试药的后遗症,他实际上比田文俭也就大了十来岁好吗?哪里就到比人爷爷还老的地步了?
六郎厚道,然而看看即使是气急败坏,也显得阴沉无比的老头儿,再看看一脸坏笑的妹子。他还是决定不要说话好了。
然而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主动找他。
这不,金大川沉默了一会儿,转眼就把苗头对准了他。
“喂!你叫六郎是吧?”金大川笑得一脸奸诈:“哎,你跟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儿呗,特别是你们奶奶。然后我这儿,我这儿有小木剑,小木马,削得特好看!”
看着他飞快地自怀里摸出一堆小玩意儿来,六郎瞬间黑了脸——敢情他这是把自己当孩子哄了!
金大川有些遗憾地看着六郎头也不回地转走了,又把目标对准了田文俭:“哎,我说表弟啊,你咋就不信我呢?我真的是你表哥啊”
田文俭也学聪明了,半个字儿也不接,转身就随着妻子女儿要走。
谁知刚走到一半,言棋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金师父!金师父,皇上说要见您!要您马上进宫!”
一院子的人顿时静了一瞬,还是落落最先反应过来:“皇帝为什么要见他?有什么事儿?”
听说前朝的那个金家,有可能就是自己家人的时候。落落特意打听了一番,得知当初金家判的是满门抄斩,所以如果真要算的话,自家奶奶,还有这个金大川,可都是犯了欺君之罪的。所以这会儿一听皇帝要见人,她这心里难免就打鼓。
“少爷也带了话来,说。金家已经被赦免,叫放心。”言棋一看落落脸色,就明白她在想什么,赶紧安慰道。
只是他这安慰相当于没安慰,这话的意思就是皇帝已经知道了金大川就是金家后人的事儿了。
而杨桂香跟田文俭也早就在先前,同落落一番对话里了解到了金家同自家的关系。这时心里不由也惴惴不安了起来:“落儿”
这时分,反倒是金大川率先镇定了下来。
他转身往桌上一坐,提笔刷刷地一连写了好几个方子:“这些是给顾小子调身体用的,这个是我当初炼天心蛊时的配方,我现在不能死。我还没见到姑姑。就这么死了不甘心。”
一面说着,一面把那纸吹了吹,折折好塞到落落怀里:“丫头,放心。你大伯我保证怎么去的。还怎么回来。这顾小子的天心蛊我还有一种解法。只是那法子一使,我就要死了。所以,总得先让我见一见你奶奶。我才好用这法子。”
“金老头”落落哽了下,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们走吧,”言棋催着,心里突然也不好受了起来,像是安慰别人,但更像是安慰自己地叨叨咕咕:“少爷说没事,就一定没事,放心吧”
就在金大川随言棋进宫去的时候,顾家主院。
听完下人的汇报,顾老爷子的脸色倏地变了:“去把那两个孽障给我叫来!”
不多时,顾其煌跟徐闵兰匆匆地就赶了过来。
“不知爹爹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两人一进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又大发雷霆的老爷子。
“哼!孽障!看看!你们看看!”顾老爷子气哼哼地把桌子敲得山响:“你那不着调的媳妇,给我们晋文招回来了一个祸星啊!你知不知道!?”
老爷子须发皆张,朝着顾其煌怒吼着:“你个孽障,平时早叫你上点心上点心!好好看好你那个不着调的媳妇!你都当耳旁风,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啊!”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爹!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当心给人听了去!”徐闵兰听得有些生气,自家这个公公一直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