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显然是清楚这其中的缘由的,也不多说,自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就坐下闭目养神了起来。
看到这里,言棋突地明白了过来,一脸敬佩地看着自家主子,“啊,您是故意在人前示弱,又独自出来引他们出手的吧!真是高啊,嘿嘿”
然而闭眼养神的某人却只是莫测高深地笑笑,并没有说话。
且不说他这里一派暗潮涌动,先说另一边,落落陷入了众人的围讦之中。
“一定是你这种法有问题!我们种了一辈子的地都没听谁说过这样的种法!你一个还没我孙子大的小姑娘凭什么说这样的大话?!”
“这位大爷您请稍安勿躁,这种法我家里是用过的,绝对有效!只是这苗被烧了,肯定有问题,我还要再查一查,大爷不也说昨天还瞧着好好的吗?”
说起这个,落落也很是郁闷,当初她说服家里人的时候可没觉得有这么困难,没想到到了这里就各种不服。那些人先是认为这种法有问题,死活不肯下手,更有几户人家,不顾种子不够,自己偷偷撒了种。
后来好不容易在顾晋文的威压下开始在几个村庄试种,没想到现在就出了烧苗的事情。
看着那一垅垅的苗全部枯死发黄,落落明知道其中有异,却又找不到任何蛛丝蚂迹,也不知是谁这么大手笔,竟然一夜之间,把整个村子里几十上百条营养钵全换了。
“那么大一坨肥泥裹着,不被烧坏了才怪!出的苗又怎么会好?”
但是对方人多嘴杂,她刚安抚了这个,那边就又有人开了口。
落落脸色一沉,盯着刚刚说话的那人,就是他,这几天只要有人闹事,他都会在场。
“玉账本,去找人查一下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看着玉账本应声出去了,她这才扭头冲着面前焦急得不成样子的老汉安抚道,“大爷,种子烧坏了,我们也很着急,只是您这样守在这里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带我去你们田里看一看这种子还有没有得救好不好?”
“好好好!”
那老者是这个村的村长,姓于。而这个村子却是叫做魏家村,村人大部分都姓魏。他一个外姓人能在这里做到这个地步,想来也是有几分眼光跟魄力在的。这会儿不过是急昏了头才跑到这里来闹事。
经落落一提,他就反应了过来。当即就领着她急急地往地头而去。
“这位姑娘,小老儿斗胆问一句,这苗烧成那样,还能治吗?”
看着她细眉紧皱,仔细地翻看苗叶的样子,倒是有那么几分架势在。于老汉的心里不由升起了几丝期盼。
落落状似无意地扫一眼旁边人群的方向,果然看到那人一脸紧张地盯着这边。她唇边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
“于大爷别急了,如果说是因为营养钵太肥烧了苗,我倒是有几分办法。只是还需要试一试才成,就拿这一垅来试吧,”
她直起身子,笃定地道,“其它那些垅嘛,还请于大爷派人通知各家各户要把苗棚打开,保持通风,但记得早晚还是要盖上,保证棚内温度。每天早上再浇点水化一化那肥,记得一次可不能浇多了!”
“哎!好好好!”
她这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于老汉镇定了不少,当即就利落地把她所说的注意事项吩咐了下去。转身又问她还有没有其它的吩咐。
“没了,你先下去吧,这两天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垅苗,我要试验。”
虽听不懂何谓“试验”,但于老汉却聪明的没有再问。这会儿平静下来,他明显地从落落的态度里嗅出了几分不寻常来。
看着于老汉劝着各家各户回去,玉账本有些担忧地看着落落,“你真的有法子?看那苗似乎根都被烧坏了啊。”
“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