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你个臭小子可吓死娘了!”徐闵兰死死地将儿子搂住,哇地哭出声来,扬手想打,却又心疼他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只将那手高高扬起,又轻轻落在儿子的后背上抚住。
“以后可不许胡乱吓人了!”
落落也是双腿一软,坐倒在地,方才她也是急病乱投医。前世的时候房东奶奶是有心脏病的,所以曾给她说过一些关于心脏病突发急救的知识。扎手指放血是为了缓解心脏的压力,只是她忘了要扎哪根,就索性十根手指一齐扎了。幸好起了作用。
“不敢了!”小八也是吓得不轻,一下扑进姐姐怀里,却不想落落此刻筋疲力尽,竟是被他一下扑倒在地。
“姐,你也在害怕?”感受到姐姐微微发抖的身子,还有颈间的汗意,小八忍不住开口。
“废话,我当然害怕”万一这孩子要是就这样死了,那自己家罪过岂不是大了?唉,也怪那个徐姨不说清楚,看她那样放心的任小八带着人跑了,谁知道他会有心疾?
想到这里,落落突然又想起来顾晋文是有心疾的,而这个病一般是遗传性的,“唉,也是我大意了。”
好容易平复下来,几人均是汗透重衣。
“顾夫人,对不起我家小八他没有恶意,只是孩子们玩惯了,并不知道小公子经不得吓。”
“唉,没事没事,也怪我没有说清楚。”心有余悸的徐闵兰紧紧地搂着儿子,却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全怪小八。
说到这里,她突然又想起一事,脸带疑惑地道,“不过你方才那法子,倒是奇怪得很,你从哪里学来的?”
“呃,我就是之前无意听别人说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方才实在是吓得狠了才病急乱投医”
“徐姨?!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个男子惊讶的嗓音打断了两人,回头去看,却是白夙臻带了玉账本站在路旁。
看到他惊讶的目光,徐闵兰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披头散发,浑身泥土的。
落落忙将手中的簪子递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那个顾夫人,”
“叫我徐姨!这孩子,我都说了不怪你了,扬儿这不没事儿嘛,对吧,扬儿?”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的徐闵兰一个眼刀杀了过来,让落落脖子缩了缩,心却放下大半来,拽了拽小八。
“晋扬,是我的错,我不该吓你的,我”小八向来乖觉,被姐姐一拽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更何况他本就觉得歉意无限,当即就老老实实上前,给顾晋扬道起歉来。
已经缓过气来的顾晋扬倒也大方,咳了两声摇头故作老成地道,“不知者不罪”
因为身子的原因,他自小玩伴少得可怜。肯跟他玩的,要么就是对他有所求,要么就是可怜他。因此他的心思就比旁的孩子要敏感两分,小八待他一腔赤诚,他自是感受到了。
因此这会儿虽因为小八的缘故害得自己差点丧命,他倒是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见他这样,小八对他更是热忱了几分,两人关系自此更进一步,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白夙臻来这里是另有要事,但是看到落落家田里那几个歪歪扭扭如大白虫子一般的东西,不免也起了好奇之心。
“你这是什么东西?”他指了地里的营养钵好奇地道。
“哦,这个啊,我听说是叫营养钵,这样很省种子呢!”落落也不隐瞒,张嘴就把营养钵的种种好处说了出来,“说起来,这营养钵能成,还多亏了上回你送我的那两匹布呢,嘿嘿”
听完落落一席话,白夙臻心里一动,“照你这样说来,用营养钵种植,会省到大概五成的种子?竟这样厉害?”
“是啊,因为我们是先一株株发出苗来,然后再移栽的。一窝一粒,最多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