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就是我的想法。”
三爷身形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转头望向老妻。
她沉默了一辈子,终于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了么?却是在这样的事情上面。
三爷心底苦涩了起来。
虽然他也伤心,虽然已经分了家,但是他还是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搬离这田家老宅,因为他认为这里是自己的根!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子孙要呆一辈子的地方!
“德厚,当家的。”金氏自是明白丈夫心底的不舍与苦涩是为哪般,她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抚着老伴干枯如老树根的手。
她一路看着这个家走到眼下这一步,她实在不想让孩子们再纠结痛苦下去了。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这样磕磕绊绊的过,还不如干干脆脆一刀两断来得痛快!左右我们已经跟他们不是一支了,搬出去也无可厚非。”
“对,奶说得对!爷,我们搬出去!孙女儿努力赚钱,给咱建个更大,更漂亮的院子!”
见奶奶如此力挺自己,落落赶紧上前两步,同奶奶一起,一左一右紧紧地握住爷爷的手,一双眼睛也在黑暗中发着亮,定定地盯着他。
“我,”三爷刚开了个头。就突地被大爷尖厉的声音打断。
“老三!这里才是你的根哪!我们兄弟真的要走到那离心离德的一步么?!”
黑暗里,只见大爷白胖的脸上一片苍白。他是族长,族里先是出了分家的丑事,现在又出了亲兄弟要弃宅另过的事情,他绝不允许!
众人没想到事情怎么就闹到了这一步,就连平时最能耐的蒋氏也一时没了话说。
三爷犹如被火烫了一般,猛地一颤,缩回了手。甚是为难地垂下了眼。
他何尝不明白大哥说的话,可是老妻说得也不错,眼见着这孩子们越来越大,以后的事情只有更多,而不会更少。
杨桂香怒了,是了,他们总是这样道貌岸然的样子!
总说为了家里忍一步海阔天空,可是自己一忍再忍,忍得闺女亲事也没了!忍得家里房子也被烧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爹!这离心离德,也是他们逼的!我落儿头一门亲是怎么没的,别人不清楚,咱还不清楚么?她孙女就是孙女,咱的就不是了么?!”
“桂香!”
一席话,说得蒋氏心头大震,赶紧出声打断,生怕她说出啥不得了的话来。
“哼!”杨桂香也不接话,只眼带威胁地扫了一眼坐于一旁的老村长。那意思是如果你们敢逼我,那就别怪我抖出啥不该抖的话出来。
田锦玉心头大急,不由哀哀切切地扯了扯蒋氏的衣袖,“奶,你好好劝劝落儿吧,这里头,受委屈最大的是落儿妹妹呢。”
“不用你假好心!”落落这会儿实在不耐烦同她对上,冷冷地一声就呛了回来。
“堂姐!要劝我也成,把你的婚事好好的给我退了,再来十八台大轿请我去当新娘,我立马就原谅你!”
“你!”田锦玉一噎。
虽说村子里的人早就知道当初柳家那一退一提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也没人当面说破过,这会子那层薄薄的遮羞布被落落当众捅破,她不由臊得紫涨了一张脸,顿时低下头去没了话说。
“好了,你们别吵了!”牛村长心里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嘛,他想着自己来一趟,若是这三房还是跟以往一样烂泥扶不上墙他就听听就算了。
可是眼下嘛他眼含赞赏地扫了一眼落落。这闺女爽利,合胃口。
想到这里他厌弃地扫一眼还在那里期期艾艾,副可怜相的田锦玉。也就他们会当她是个宝,他可是看过这女子的真相。
说来也巧,也不知是哪一回,田锦玉去镇上偷会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