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天气晴朗,宜出行,访友。
白夙臻跳着脚在院门外张望着。
这两日,除了落落,还有帮工的谭木匠以外,任何人不得进出。就连白夙臻这个主人,也只能守在门外眼巴巴的望着。
远远的看到谭木匠拎着硕大的一张红布走过来,白夙臻冲上去劈手将他的领子攥住了,“这马上就要出发了,你们的东西还没做好吗?这布又是干嘛的?我让你们整个有新意的法子,可不是让你们用红布包一捆没用的木材过去!”
这话说的却是这几天他只看到落落要了许多木板之类的东西进去了就没见出来。他这心里不由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过信任落落这个小丫头了?就算是她再有想法,也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姑,又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还妄图打败顾晋文那小子。
想到自己在顾晋文面前夸下的海口,白夙臻就有些泄气——算了算了,自己还是赶紧去前院看看那些伙计们布置的吧,好歹勉强赶上寿筵,也不算太丢面子。
“诶,你做生意这样没耐性可不好!”
白夙臻刚转身要走,就听身后传来了一把笑盈盈的声音,带了一丝戏谑——是落落。
看着白夙臻急得跳脚的样子,落落不由好笑的抿了抿唇。好吧,她承认,自己之所以将保密功夫做得这样好,其实就是为了吊吊这白夙臻的胃口。谁让他一开工就开始压榨自己的劳动力的?可不能惯他这样的毛病出来。
“唉呀,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是出来了!”
白夙臻猛地回身,用力过猛,竟将腰扭得“咔吧”一声,他也顾不上看,呲了呲牙,一下跳到落落面前,“你到底想了个什么法子?”
落落无语的看着涎着脸凑在自己面前的美男子,真真是白瞎了这张脸,白瞎了“白娘娘”那样好的名字。
“你不是说让我试试而已吗?你不是说你自己也在想法子吗?至于这样紧张?”她白了一眼面前的人,不知为什么,她在白夙臻面前说话越来越自在了,丝毫没有下属面对老板的紧张感。
或许是他的名字闹的,嗯,一定是这样!
被落落鄙视了一番,白夙臻也不介意,只搓着双手紧紧跟在她身后,“做出来了吗?可以看了吗?”
“可以了,”落落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迟疑,说起来,她前世的时候虽然闲暇的时候打理过园艺,但毕竟只是业余,因此虽然东西已经做出来了,可她这心里还是有着一丝迟疑。
万一做得不好,可就闹了笑话了。
随着落落进了院子,院子当中有一块一丈见方的地方被红布盖着。里面应当就是藏了那个神秘的寿礼吧?
地上四处散落着一些木料的边角,还有一些植物的残骸。白夙臻并不急着上前掀布料,反而蹲身下去捻了一根叶子上来细看。这一看,他的心顿时凉了,“这是,狗牙草?!这个红红的是什么草?似乎没见过”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偏头,嘴里嘟囔着,“完了,这回铁定是输了!你竟然用‘狗牙草’来给人做寿,那王举人还不得削了我!”
说着又一脸懊恼的扭头对跟在身后的小厮道,“去告诉言棋小子,就说他主子赢了,这个月的棋子,我自会给他奉上。”
眼看着白夙臻起身要走,落落汗了一下,“喂!你就不看一下?还有啥输赢不输赢的?到底咋回事儿?”
“不用啦!我同顾晋文那小子打赌,看这回王举人更喜欢谁送的寿礼,他赢了我就要给负责给他提供打磨棋子儿玉佩,如果我赢了,他就给我画幅画儿!啧~本来想着这回应该能有点希望能赢他的,要知道,他的画儿可是能卖不少银”
正摇头惋惜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小厮没有跟过来,“啊啊,公子!公子,那个,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