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看着女儿急速坠落的身影,落落娘一声惊呼还卡在嗓子眼中来不及发出。
眼前一花就见原本还在人群之外的少年已经蹿到了牌坊之下,手上稳稳的拎着田落落的腰带。
“给你了!”那个名为言棋的小厮将人向落落娘怀里一抛,冲她挤了挤眼,“可看好了!好好的一个闺女,差点就丧了命!依我看,这劳什子牌坊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说着,他转身一脚就踹在了那牌坊上。
众人被他大胆的举动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这牌坊可是不知哪一辈的先皇御赐之物。村子里的人自记事起,逢年过节都要来烧香叩拜的,还从来没有哪一个人敢轻易的去碰触于它,更不要说踹它了。
踹完之后,那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双手叉腰,作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好了!田家这位老人家听着!我家主子可说了,这姑娘被退婚,是柳家的错!如果你们就这样让这姑娘不明不白的冤屈而死的话,那柳家可就没错了,你们田家的脸,也就丢尽了!”
“哪里丢脸了?”二爷翻着白眼,狡辩,“我们家这是不堪那个侮辱!所以才以死明”
听到这里,小厮言棋突的涨红了脸,打断了二爷颠倒黑白的话,不屑的扫了眼田家众人,“真是可笑!什么叫不堪受辱?那人不知廉耻,私相授受!你们不想着为自己人撑腰,却逼着自家姑娘自尽!我看你们不堪受辱是假,想趁机出名才是真吧!哼!”
他的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锋利无比,一字一句,落在田大爷耳里,感觉分外打脸。特别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臊得几乎都要钻到地下去了。
田大爷搓了搓手,有心反驳,但这件事情本就是自家人做的不地道。一时间只涨红了一张老脸,说不出话来。
二爷向来是个混的,见自家大哥不出声。不由将眼一斜,张口就嚷,“去去去!哪里来的小子!我们老田家教育后辈,还轮不到你说话!我们就是想借此出名你又能怎么着!大哥别理他,他定是想到我们要再得一座牌坊心里嫉妒!”
田大爷一看二弟开口,就心知要糟。然而还不待他开口阻止,就听他噼里啪啦爆豆子般说出那番话来。
二爷话说得这样露骨,这下,围观的众人全都明白了过来,露出恍然大悟且不屑的神色来。特别是先前尝试阻止田家众人的谭木匠。
“田大伯,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文俭不在家,你们就这么处置她女儿,只怕他回来后心里会有怨。”
二爷眉毛一立,白了谭木匠一眼,“怨啥?她爷爷可是同意”
“住嘴!”
生怕自家这个混不吝的弟弟再说出什么让人笑掉大牙的话来,田大爷忙厉喝一声。
看着四周人的脸色,他心知今天的事情是不成了。先不说这会儿还有个来路不明的少年阻止自己,单是已经让人看到了落落身上的绳索,他们就不好再让她死去。
想到这里,他不由恨恨的瞪了眼正老泪纵横的三弟。若是他捆紧点,动作快点,事情就成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在心里恶狠狠骂着,但也知道这会儿不是得罪人的时候。
再看言棋身上名贵的衣料,还有精细的做工,他心里一惊,赶紧将自己心里对他的不满压下。换上一脸的笑,压低了身子,做足了姿态。
“呵呵,多谢这位小哥公子提点!小老儿斗胆敢问仙乡何处?大姓高名?”
田大爷这一番话故做文雅却又错漏百出,饶是言棋心里有气,却也被他逗得扑哧一笑,懒得再同他计较。扔了一锭银子给落落娘,“小子没名没姓,诺,这个给你,好好给你闺女看一看吧,别落了病根!”
看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