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也想过,趁着胡心海还不知道我怀孕的事就悄悄地把孩子打掉了吧,可最终我还是舍不得。而这些纠结的情感,在那小半本日记里都还记着,直至2003年的10月1日,听到了胡心海的那番话,知道孩子对胡心海的重要意义,我最终决定,将来面对的生活,无论是有多少的劫难,我都要平平安安的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并全心全意的哺育他。我甚至给孩子都想好了名字,男孩就叫做胡海港,女孩就叫做胡海湾。
而我肚子里的小生命简直就是我和胡心海的小福星,在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我收到了大学导师的一封来信。而信里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在我们搞毕业作品展示的那一天晚上,我的导师曾找到过胡心海商量过做专业模特的想法,胡心海说过考虑几天就会给她答复,可那之后胡心海就再没有出现过,之后我又回到了家乡,她更是无从打听到胡心海的下落,后来在不经意间,她听到了胡心海是我男朋友的传言,怀着试一试的想法,她写了一封信给我。
看到这里,我几乎是忽视了肚子里小生命的存在,高兴得跳了起来,因为相比在工地上做苦力的工作,做模特的工作轻松了不少于十倍c百倍。想到胡心海再也不用这么累了,我又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那天晚上胡心海很早的就下了工地,恰好踩到了晚饭点,我们就面对面坐在餐桌前,谈起了这件事。
“那个我不是没想过,可是太不现实了,光说上一个培训班就得花很多钱。”胡心海说。
“怎么不现实了?很久以前我就交代过模特做好了工资来得很轻松!而关于培训班的事,你尽管把家里存的钱拿去就行!”
“不行,这段时间我要陪在你身边,至少要等孩子出生!”胡心海说得斩钉截铁,反使我心头一暖,毕竟他还是关心我的!但那并不能使我打消让胡心海去做模特的念头。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可是你的机会就这么一次!心海,你就听我一次吧!”我不会说话,只有哀求。
“你以为我是担心你嘛?”胡心海反问,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头忽的一凉。
“不管是不是!”既然他不吃软的,我只好来硬的。
“江思妍!”胡心海的突然一震确实有把我吓到,但他并没有注意到,继续说:“一定要我走是吧?那你以后都别指望我再回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和胡心海吵了起来,映像中那是第一次和他吵架。那天胡心海闷了一晚上,第二天天还没亮便整理好行李离开了,没有道别,没有一句话,而就在他摔门离开之后,我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
我原以为,胡心海只是说的气话,但没有想到在我怀孕的后几个月他真的如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了,而唯一证明他还在的,是他还会不定时的朝我银行卡里汇钱。但这几个月我们都没有再通电话,他不给我打来,我也搁不下脸先给他打去。
怀孕第七个月。那天,我在厨房里洗着菜,肚子大了,做家务着实比以前困难许多,但现在我只有自己,迫于生活,迫于活下去,迫于生一个健康的宝宝,有些事,我必须得做。门被敲响,胡心海离开的这两个月里,家里的门再也没被敲响过了,今天又听到,一种久违的熟悉,让我带着期盼去开了门。而结果却不合我意,敲门的是何在恒。
是在后来,我才明白那天何在恒的出现有何意义。开门的那一瞬,我脸上挂着的是失望,何在恒脸上挂着的是诧异。我勉强带着微笑邀请他进了家中,他反倒没有我的那种尴尬,进门便倒在了沙发上。而我,毕竟已经和胡心海结了婚,所以不能够让何在恒胡来。
“何在恒,这是我和胡心海的家,请你端正点!”我说,在‘我和胡心海的家’上面加重了语气,明显有些激动,因为我能感受到血压在因为我刚才的发怒而不断升高。其实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