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年凌中寒也回了几次老家,其间天下局势动荡,南宋多次被蒙古族侵犯,在抗蒙将领孟瑛c余介等人的指挥下,多次击败蒙军取得辉煌胜利。过了几年,蒙古汗蒙哥在征战合州时受宋军的流矢所伤因而死于军中,其弟忽必烈得闻消息后撤兵返回蒙古争夺汗位,宋朝暂时得一片刻安逸。
然而当朝皇上赵禥不理朝政,整日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右丞相贾似道因此擅权。贾似道结党营私,排斥异己。终日在葛岭别墅中与妻妾玩乐,其门生党羽更是狐假虎威c为非作歹,想方设法地搜刮民脂民膏讨其所好,搞得当局民不聊生c贼匪迭起,局势比起蒙古侵略时还有不如。
凌中寒回家时,凌大东夫妇已搬家迁至另一城镇开起了药铺,时势动荡加上思念儿孙,药铺生意每况愈下,好在平日积有家底,温饱倒是无虞。得千心容早时丹药之功,生活过得虽不算舒畅,却也康健如昔没病没痛。
在交通不便的古代。有钱的来匹马,没钱的纯靠双脚,以凌中寒的修为行起路来自是八匹马也赶不上,但到家却也跑了几日。多方打听终得见到双亲。
看着跪于眼前的儿子,凌大东夫妇半天无语,有的只是颤抖的双手和轻声的哽泣凌中寒来到半山腰处,望着眼前这深度不过丈余的恰好容身的洞穴,心里一阵无奈,兵器工具都在凌言的储物戒指里,一件也没有留下,不然倒可以挖大一些免得看起来像是个兽穴。山那边有个大岩洞,但凌中寒没去,那太远了,也看不到凌言修炼处。
“中寒!”就在凌中寒弯腰准备进入洞穴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声的呼唤。
简简单单的二字蕴含着无尽的深情怜惜和极度地激动,呢喃的呼唤听在凌中寒耳中仿似在心底响起,凌中寒一下顿住,疑是幻觉般摇摇头,魂牵梦绕的呼声曾经把自己从无数个梦里唤醒,醒来后却再也睡不着,努力尝试着追寻梦里的痕迹,试图多挽留一会,不要消失的那么快。多少个夜里,在梦里独自吟唱着夫妻相拥时自己所做的一首“赋约”。
苦苦一笑,矮身入内,嘴里低吟着:“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揽尔入怀,除我一生轻浮。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进入洞内回转身挨壁坐下,兀自念叨着:“臭小子,哪一天你出来了我要你好看”
忽地,心生警兆,抬起头来却发现距离洞口三米处不知何时伫立着一道身影。山风掠过,带起人影裙带飘舞摇曳,显得如此的清丽脱俗,此刻那绝世如玉的俏脸上已是梨花带雨塌糊涂,一双秋眸更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眼神中蕴含着能熔铁熔钢的柔情使凌中寒一时定住,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中寒,我回来了”
听到这带着柔情千结恍如隔世般的又一轻声呼唤,凌中寒终于有了动静,慢慢地爬了起来出了洞口,呆立了片刻,伸出有些颤抖的双手抚摸上魂牵梦绕的脸庞,轻轻地擦去满脸的泪痕,动作是如此的轻柔和细腻,生怕一用力,依然是梦,醒来后,空留轻唤绕耳。
泪水是如此的多,拭去了又重新流下。“心容你不哭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嗓音沙哑生疏,颤抖的语音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与牵挂,几十年的相思期盼包含了多少的委屈与无奈,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这一刻却没有了激动和欣喜,有的只是踏实与倾诉“中寒,呜”千心容扑身入怀,紧拥着丈夫再也压制不住情绪,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这些年四处奔波,可谓是脚不停歇,为的就是想将深刻入心灵的那份牵挂暂时忘却掉,能让自己得一片刻轻松和从容,奈何储结千年的情怀一旦释放岂是一般情感可比,千心容又是挚情之人,如何能忘却一丝,只会随着时间,思念之情愈来愈浓厚,平日在门派里也时常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比如办事办一半突然发呆c明明入定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