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既明记得上一次自己着急到心慌意乱还是几年前老爸脑血栓住院,所以当宁桢打电话来告诉他她撞了车进了医院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滞了五秒。把手头的工作一放,大致的跟人交接一下,跟老板说了一声,马上驱车前往对方在的医院,到医院找护士问了一声匆匆忙忙赶到病房前,推门而进看到的竟是这样的画面。
宁桢躺在病床上,脚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脸上贴了一块纱布,没挂水的另一只手正拿着苹果一口一口的啃着,见他突然到来还想试图把苹果藏起来,不过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嘿嘿嘿的冲自己傻笑。他又恨又好笑,走到对方床前拉了一张凳子坐下,故意黑着一张脸问道:“怎么回事。”
对方瘪瘪嘴,想用手拉拉自己的衣角,但是被他移开凳子没得手,用幽怨的声音说道:“也没什么啊,你别那么生气嘛。”
“这还叫没什么?你指的有什么是怎样?断手断脚还是直接死掉。”
“喂,蓝既明!”宁桢吼了他一声,他没做声,只是一直安静的看着床上的人,一旁的护士看不下来这才走了过来解释道:“这小姑娘低血糖今早上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一下昏倒了,是被车主送来医院。”蓝既明气归气,但是还是礼貌的对护士说了声谢谢,然后站起身转身出了门。其实也没走多远,就站在病房外面,隔着一层门,他还能听到宁桢在后面喊他的名字,但是他没搭理。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如果换做是别人他或许就安慰怜悯下,可是换做宁桢,他就没办法那么淡定了。想抽烟,可是正前方的墙上钉着“禁止吸烟”的标志,他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横椅上坐下。蓝既明想到了他的父亲,记忆中的父亲是一个很有威严的军人,说话做事一板一眼,绝不拖泥带水,可是对自己的身子就很不爱惜,甚至过于信任,好几次手脚发麻c头晕昏倒,叫他去做个全身检查死活不肯去,叫多了还被骂,以至于那次大马路上昏倒,被路人打120送到医院把全家人都吓个不轻。
“既明,宁桢在里面吗?”连忙赶来的曾忻看到坐在门外的他慌忙问道,他点点头,对方就推门走了进去。他隐约能听到曾忻的责骂声和宁桢委屈的声音,他越想越塞得慌,干脆起身离开了医院。
曾忻拉着凳子坐到她旁边,心疼的摸摸对方打着石膏的腿,“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现在好了,看你怎么出去疯。”
宁桢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可能是没吃早餐就跑上跑下的忙,结果饿昏头走路就晕了呗。”说完神经兮兮的往门外瞟了瞟,小声问道:“你来得时候看到蓝既明了吗?”
“看到了啊,我来的时候他就坐在外面的凳子那,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挺严肃的。”
宁桢巴拉巴拉的把刚才的事情跟好友说了一番,本想得到对方的认同,可却得到了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只听见曾忻挠着自己的脑袋,说着:“可能他是太关心你了呢?”
“关心我还诅咒我?哼。”
“拜托,如果是他进了医院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大大咧咧的跟你扯淡,你能不生气?将心比心你也想想别人生气是为了什么吧?一切还不是因为你?”曾忻恨铁不成钢的说,她都想抓着对方的耳朵咆哮一句‘笨蛋’了。
宁桢虽然心里认同了这个说法,可嘴上就爱逞强,不依不饶的说着:“那他也不该那样说,我听着多别扭啊。”
曾忻白了她一眼,很快的转了话题,“一看你短信我就赶来了,班里的同学还扔那呢,你看我是不是很够意思?”曾忻是古筝老师,专门教6至18岁的学生弹古筝,有一个私人工作室,算是个人单位。宁桢却不想接她的话端,还在纠结先前的事情,眼睛不停的往门口巴望着:那个混蛋去哪了?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话又转回到蓝既明这边,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