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也不明白,就去问干爹苟不理。
干爹苟不理是龙山中学的历史教师。
苟不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来一把铁锹,叫破天挖坑。
挖了坑,又叫埋上。埋上后,又挖开,再埋上。如此折腾了2个小时。最后,干爹给了破天10块钱,说这10块钱就是gdp了。
破天回来跟黑戌解释了,可黑戌还是不明白。其实破天也没明白,于是就说,你就当是人族放屁了。
黑戌更糊涂了。
人族放屁,应该是人的屁啊?怎么就成了鸡的屁呢?就算是放屁,也应该是狗的屁,什么时候轮到鸡了呢?怎么把我的功劳安到鸡的头上去了呢?
与男人们喜欢关注gdp不同,女人们的视角主要在于黑戌的另一种品质:专情。
黑戌的异性伴侣虽然有数百只,但却全都属于龙山镇。也不知它是怎么做到的,龙山镇以外的母狗,无论什么血统,什么相貌,即使百般诱惑,青戌都不为之所动。
它只与龙山镇的母狗交配。
“黑戌都知道对爱情专一,你简直连一条狗都不如。”
龙山镇的女人们,常常喜欢用这句话来评价那些出轨的男人们。
黑戌实际上有数百个伴侣的事实,却被她们有意忽略了。
前一段时间爷爷出去时,交代破天,要他去东方风花大陆去上大学。要他把龙皇庙租出去。至于他自己,要出去办一些事情,可能几个月时间都不回来了。
几个月时间虽然长了点儿,但是,以前爷爷一走就是几个月甚至一年,也是常有的事儿。所以,破天也不感到有什么奇怪的。
今天一早,破天电话联系了青藤大学校长诺兰。
诺兰的答复,让破天既高兴又郁闷。
高兴的是,诺兰确认了破天可以去上学。
郁闷的是,需要和其他学生一样,交学费。4年学费10万块,一次交齐,中途退学,学费不退。
破天不认为交学费有什么不妥,关键的问题是:他没有钱。
他身上所有的钱,这回都留在了双泉寺那里,留作雨润的抚养费和那些鬼众的费用,身上只剩下了两棵人参。
与其他寺院、道观之类的场所相比,龙皇庙的经济状况,用“萧条、清贫”两个词来形容,实在是一点也不为过。
龙皇庙供奉的唯一神袛是龙皇。
与财神、文昌帝君、送子娘娘及能够让人到极乐世界、天堂、长生不老等给人带来现实利益的神袛相比,龙皇似乎就只有天气干旱时,行云布雨这件差事了。
以前,干旱时,还可以向龙皇祈雨。现在,随着人工降雨技术的普及,几乎没有人再祈雨了。
龙皇庙的信众,只限于龙山镇之内。他们来烧香,基本是习惯和民俗,与宗教信仰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了。
偶尔有些出手大方之人,坏事做多了,钱又多的没处花,想要做功德,给龙皇庙捐点钱,也被爷爷拒绝了。
按说,爷爷的风水命理造诣,放眼整个华夏国,能够与其争锋的,都是很少的。
但爷爷对于龙皇庙和自己,既不包装,也不推销,多年来,这些业务基本上不出龙山镇的范围。
至于报酬嘛,则是随意打赏。价钱都不多,有的时候,他们甚至还要倒搭路费。
许多外来者,即使出高价,也请不动他们。
破天从从小在龙皇庙长大,对于金钱更是没有什么概念。
对于龙皇庙的清贫状态,也象师爷爷一样,安之若素。
反倒是村长有些看不过去,征得全体村民的一致同意,为祖孙俩申请了的指标。
可是,这份救济,也被爷爷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