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3)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这样的惊叹号。许文强的台词一落,我的笑便喷了出来,放轻松的感觉令我勇气大增。所有人都在笑,周围闹哄哄的一片,让我心安。

    另一个男孩子捶了许文强一拳,他们笑骂许文强抽风无止境。苏夜夜向我解释,说那男孩子是学表演的,已经中了表演的毒,只要有人在,他就不是他自己了。

    我与这些初识的小朋友们点头问候,不断重复你好,他们都叫我白竹姐,叫得亲切,好像这种相遇是上辈子延续至今的。寿星小男孩有些腼腆,打过招呼,就被苏夜夜拉着去了我们看不见的某个角落。

    我请男孩子们随意,我也好自在地独自呆着。他们散去,不多久,许文强拿着果盘来找我,他陪我聊天,主要是让我做听众,他大概觉得我痴长的年龄可以给他提一些建设性的意见,他讲他的爱情烦恼,讲如何被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扑倒在哥们蜗居的榻榻米上,我任由他抒发心情故事,认真地听他炫耀青春,那样的令人恍惚迷离的环境,人沉稳锋利的理性也会为感性让路。

    后来耳畔响起sabr一n的s,我留意到了,这首歌里留下了我二十二岁时的记忆,许文强似乎也有所共鸣,我们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舞池里渐渐人头攒动。频闪灯灭了,一盏大摇头灯也关掉了,只留了舞池外几盏昏黄暧昧的落地灯。

    许文强拉我的手,我跟着他走进舞池,没有迟疑与徘徊,仿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过程,事实上,我已在内心深处翩翩起舞了。我们跟随彼此的感觉合着牌子跳起双人舞,说不上是慢三还是慢四,但默契度很高,唯一令我不适的是,我知道他一直看着我,我与他的距离也只有一拳之隔,我一直忙着逃离他的视线,调节他青春的体魄靠近时的所造成的压迫感。总之,适应了黑暗的瞳孔依然敏感多情,我并不想让小朋友误以为我对他而来是危险的。

    曲终人醒,刚刚我是醉了,才会被一个小朋友随心所欲地摆布了。当我可以压低着烧红的脸回到座位上时,面对身后跟来的许文强,竟然不知如何应付了。他还是故我,没有任何与之不同的变化,现在的孩子们比我们这一带懂得情感拿捏的轻重法,至少做出来的样子轻车熟路。

    我找不到话题,有些狼狈地等他打破难堪,索性拿起没有启开的饮料,在手里把玩。

    “姐,你跳舞的时候很美。”

    “嗯?”

    “没听见?那算了”

    突然,舞池里发生了骚乱,听见有人喊,“流血了”。那一声尖锐的喊叫声让我缓不过神来,许文强的反应与我大相径庭,他从座位上拿起一瓶喝光的啤酒瓶,暴跳入人潮,嘴里喊着:“我操,我操,我操”。

    有不明身份的人闯了进来,都是青少年模样,七八个人手里拿着棍棒c铁链,叫嚣着,喊一个叫“大胡子”的人。我不知大胡子是谁,苏夜夜介绍的几个哥们儿里没这个大人物,想到这儿,我稍稍松了口气。

    但继续混乱下去的场面仍令我心跳加速,惶惶不安,我猫着腰蹲在茶桌旁,怯怯地露出小脑袋瓜,我拿着手机拨打苏夜夜的电话,对方不在服务区。她把小寿星拉走后一直未露面,这我是知道的。我必须做出一个决定,一个人随四下跑窜的人群离开是非之地,要么找个卫生间之类的逼仄空间把自己藏起来,等平息了再出来找苏夜夜,这场互殴的混战没我什么事,这一点我比较肯定。

    理智下的判断,我倾向于后一种,留下苏夜夜一个人,她若到处我找,我们恰好阴差阳错,而我早早脚底抹油溜走,是不是不够仗义?

    目前的情况似乎并不太乐观,叫嚣着的少年越发疯狂起来,一个带着粗大的金链子的男孩子站在椅子上像个准备发号进攻命令的旗帜,威武且得意地飘扬着。

    想要离开的基本都在离去,两名会所的小保安拿着警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