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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魄力,也是新女性应该吸收学习之处。当然,她的设定或许对李玉珠是有失公允的,若没有巨人的肩膀做阶梯,也没有交易所得的降落伞,李玉珠是赤手空拳打下的江山,那学姐与我的这番讨论都是无稽之谈。

    之外,我也没有反驳学姐的立场,环境造就了不同的我们,我们又以不同的方式影响着共同生存的环境,错与对,都是微不足道的,所谓问题,是我们置身其中的熔炉,这个仍没有被修补的文化断层,架空了人们思考的能力,并不自知又沾沾自喜的随波逐流者,睥睨那些拒绝与之同往的异类,不可容忍的态度就如烈火席卷着复苏的春意,一个时代在推进中所受的伤痛与留下的遗憾,是创可贴下的疤痕,而存在于这个时代的我们,或许人人可怜,人人挨挤着,倒在伤疤砌就的墓场里。

    李玉珠作为课题来讨论,不管学姐与我之间存在怎样的分歧,这与我如何看待李淑,毫无关系。别人的家事的确不在我可涉足的范围内,能让李淑认可我,这成了我实实在在需要努力的方向。

    似乎有所成效。不排斥,到渐渐亲近,小孩子给了我十足的勇气与自信,这份感激,要我回赠给李淑,便是多一分的关注与喜爱。比如说,有天,李淑告诉我,在kdergarten,她看到有个小朋友的笔袋里有拉面碗c可乐c披萨c汉堡形状的橡皮,她说自己也好想拥有它们。隔天上课,她就从我这里以赢奖品的方式,得到了她想拥有的。

    那一天,无疑是刷新我跟李淑小朋友感情分的新。当然,这种物质诱惑的方式不太磊落,设计感浓重,多少有点巧取豪夺的嫌疑,但若看出善意的出发点,就事件本身也算白璧微瑕,倒不是借题发挥,不久,便触发了良性的反应。当日两个小时课业结束时,李淑站在门厅向我道别,她特别与我耳语,“老师,明天我们上课,好吗?”

    “明天是周六,老师要休息,李淑也要休息,我们下周一见,好不好?“我不愿拒绝她,但也无能为力。小朋友不情愿地点点头,然后,轻轻挥了挥手,带着失落的心情,无心做完所有的告别仪式,扭身离开了。我看着她的小身影,别样的感动驻进心里,下楼c出小区,进地铁,一路的脚步似乎都是轻盈的。

    还有半个多钟头,课就上完了。我听到门外有吵杂声,无意识地看看了手表,又看了看李淑,她正认真地画画。突然,女管家推门而入,我只听到象征性的敲门声。她对我一直不苟言笑,我们未曾冰释前嫌,但她也不再对我摆出臭臭的扑克脸,至少不会把我当成厨房阿姨或清扫的小姑娘,拿出颐指气使的架势来。

    “白老师,今天就上到这儿吧。cdy妈咪要带她出去吃饭。”女管家对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李淑。她说的cdy,恰是李淑的英文名字。

    提早下课,我当然没有意见。我点点头,开始收拾我的手包。李淑被女管家揽着小肩,带出了房间,随后,我也拖拖拉拉地跟着他们走了出来。

    从客厅走过时,我无意瞥见的一眼,让我的身心感应到了撞鬼似的电流。坐在沙发上与李淑逗趣的男人正是赫连吉吉,我只觉得自己被蒙上盖头,正被这个世界耍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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