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我也并不期望得到夏子的认同,奢求面前,有时必须知难而退,所以,用自以为文明的方式在防御情态中坚守自己的阵地,而“保护”自我的思想花园不受侵害c不被诱拐,向来不是简单的事情,是一件麻烦制造麻烦的冒险过程。我跟夏子的关系有些面目全非了,她想要攻克我,摧毁原来的我,而我想要保持原貌,难免的对决。想来,爱情是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毫无理由,爱变异成疯狂,要把碍眼的都变成丑陋与笑话,与她相形见绌,如果不存在高尔这个催化剂,我与她之间可能不存在这样的转化反应。
可笑的是,我始终存有幻想,想她依然是我的朋友,我是她的谁,我没有认真思考过,也不太想认证。
我沉默着。
她觉得胜利了。
她吮吸着嘴里的糖汁。
冰淇淋在拯救这令人不快的气氛。
看起来,她吃得很满意。对我多少卸下了一些防备与敌视。还一个劲儿地催我去继续未完的红酒泡泡浴。她是当真的,可我还是果断地结束了我的白日梦之旅。
我换了家居服,陪她傻坐,她吃完冰淇淋,我俩就真的没了话题,气氛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我拨拉着湿漉漉的头发,转移注意力。最近掉发严重,睡眠也不太好,我暗暗琢磨我自己的问题。
她开口说正事了,向她的目的地进发,先抛出刺耳刺鼻刺眼的烟幕弹,然后话题一点一点转向她心爱的高尔。
“白竹,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最让人讨厌?”
“最讨厌?啊。。。。。。。”我在支支吾吾的掩护下猜着夏子葫芦里卖的药,经过上一次不友好的摊牌与较量,我已经不可救药地怀疑一切,甚至美好的东西也视为糖衣炮弹了。
“这又不是什么要命的问题,有必要想这么久吗?”夏子不耐烦地催促。
她这么一说,就像是在我的尾骨上拴上了一根点着了的鞭炮,急的我更不知如何作答了,只想逃跑,捡到一个思绪随便说开来,只要能阻止她继续数落我就好。
“看具体情况吧。我最讨厌表里不一,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女人。”这是真心话,有点影射的意思,想要解除夏子对我的敌视,近似宣言c表白之类的。至于夏子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去阻止。
“嗯。。。。。。我觉得,你这么说可不客观。人不是圣人,都是多面c矛盾c善变的。你的意思,好像就是说你自己完全是个表里如一的贞节烈女了?”夏子很严肃很凶悍地否定我,完全不接受我的任何立场,我对她而言,对也是错,错也是错。
“谈不上贞节烈女。不过长这么大,我还真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欺暗室是我的做事原则,跟老天爷罚不罚没关系,完全是因为我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这么说吧,有天我要是当了婊子,肯定不立牌坊,你放心。”
“立不立牌坊,我不在乎,希望你别做,那就好。”夏子笑嘻嘻地鸣金休战,第一回合在模糊c混沌的硝烟中结束,双方都有内伤。
我觉得她赢了,因为我为了迎战,差点累死过去,我已经不再是和善忍让的我了。她应该看出我的虚弱了,所以她要趁热打铁,继续第二轮攻势。调教我的类型有所变化,以柔克刚,要用一种苦口婆心的良善面目羞辱我的烦躁与鲁莽。
“你一直给高尔一个错觉,你不承认是没道理了。你就是那么做的,旁观者清,这个你要是否认,就是强词夺理。”
“夏子,你要我怎么做?他没有对我表白过,那我就没有理由对他讲一些绝情的话。就算他偶尔拿我开玩笑,你都知道啊,我哪一次没认真地告诉他我的立场。我们都是朋友,总要留个面子,不管是为了你还是我做人的原则,我都尽量暗示他了。而且他心里有数。你要想让我跟他撕破脸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