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等他回来后再说吧。”
我听罢,心中喜滋滋的。虽然君青琰不是特地陪我出来的,但此时他能在我身边,我心中也极是欢喜。我含笑道:“我听闻正道大师棋艺甚好,师父与正道大师相比,谁的棋艺高一些?”
君青琰的语气颇有自豪之意:“为师,正道从未赢过为师,四十年前他与我第一次对弈便是满盘皆输。”
我愣了下。
“四十年前?”师父不才二十七么?
君青琰改口道:“说错了,是二十年前。”
我瞪大了眼,道:“师父七岁时就赢了正道大师呀。”
他咳了下:“嗯。”
“师父果真是奇才。”我还想说些什么,君青琰又淡淡地道:“你寻到魏青后打算如何?”
我想了想,说道:“问他那一日到底和五驸马说了什么。”
君青琰道:“他会与你说实话?”
我笑了笑,微扬下颚,说道:“我自有办法。”
马车停在周府附近的一棵大树下。
如今渐入初冬,阳光虽好,但依然冷气十足。我与君青琰都在马车里等着,车窗开了条细缝,足以见到外边的动静,秋桃与冬桃都在数十步开外候着,人群里还有我的几个暗卫。
打从那一次夜不归宿后,今日我去找皇兄讨出宫令时,皇兄知道君青琰不跟我一起出宫时,再三叮嘱要多带暗卫。后来君青琰改变主意,我又让冬桃去向秦妃讨出宫令。秦妃掌管六宫事宜,宫里的人除了我之外出入皇宫都得经过秦妃的首肯。
不过秦妃向来和蔼可亲,待我也是极好的,我师父要出宫,她自然不会为难。
我抱着手炉,打了个哈欠。
昨夜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君青琰不肯陪我出来,还有魏青和周云易的事情,是以也没怎么睡。
君青琰瞅了我一眼。
我心中咯噔了下。今日出来时,晓得君青琰不来,也没多花心思在梳妆上,想着横竖都是要出宫,越简单越好。
我趁君青琰不注意,悄悄地从袖袋里摸出菱花小镜,侧着身子一照。
我心中又重重地咯噔了下。
眼底青黑青黑的,气色也不好。
我的手顿时一颤。
君青琰又看我一眼,我赶紧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说道:“秋桃不是半个时辰内魏青会从周府里出来吗?如今都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见人影?”
“还没到半个时辰,不急。”
君青琰说这话时,我不动声色地将手挪到马车的暗格前,小小地摆弄了一番,打开了暗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里面有把团扇,正好用来挡脸。
眼角的余光一瞥。
噫吁戏,天要亡我。
我这脑子的记性差得可以和鱼相比了。里头压根儿没有团扇,反而有一包糕点。对,我想起来了。里头本来是有团扇的,而且还是一把奇特的团扇,也不知道是我哪一年生辰朝臣送的礼,团扇里头暗藏玄机,是一把暗器。但是前些时候我在马车里时恰好肚子饿了,便让秋桃取下团扇,在马车的角角落落包括暗格都备好吃食。
我懊悔极了。
我取出糕点,拈了一块送进嘴里,两腮都塞得满满的。
此时唯有肉食才能弥补我内心的忧伤和遗憾
就在此时,周府的角门缓缓地开了。果真如秋桃所说的那般,魏青驾着马车出来了。几十步开外的秋桃与冬桃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我对车夫吩咐道:“跟上。”
马车里并没有坐人,这也正好省了我的力气。待魏青驶入一偏僻的小巷时,我让车夫也跟着进去。堵住了魏青出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