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送他出门,边走边交待注意事项。花开唯唯诺诺,上了出租车,蓦地冲他扮鬼脸。余温这才意识到,那些话翻来覆去说了好多遍,他染上米灵的毛病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余温不怪自己犯傻,一个劲儿找借口,目送出租车从视野中消失,正要回屋,手机铃音响声大作。梁栋电话打来的,久未逢面的大特工约他茶社碰头,有要事商谈。
梁栋自始至终都暗处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寻找证据本是他的职责,现反主为客,作为辅助力量,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余温提前抵达茶社,开了一间包厢,埋头作画。梁栋赶到后,冷鼻子冷眼,看他好整以暇的姿态很不顺眼。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大师布的一手好局,什么时候收网,记得通知一声。”梁栋怨气冲天。
余温茫然不解,“布什么局了?大冤枉啊。”
梁栋用手指点他,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不请到局子里喝茶,而是来茶社,够给面子的了,有没有性啊!”
“错,是请喝茶。”余温笑,“单子先买了。”
梁栋抓头,“干嘛总占便宜!”
“干嘛总当没性。”余温念起花开,心中热潮涌动。
梁栋凝视着他,轻声叹道:“鱼头,真爱上那小子了。”
“从脸上看出的?”余温大大方方,默诵花开语录“爱就要说出来”。
“恭喜。”梁栋说,“走下神坛,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余温笑容灿烂,“咱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一直当是好朋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梁栋翻白眼,默了默,严肃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事能不能先搁置一两年?”
余温诧问:“为什么?”
梁栋又沉默一会儿,理清思路,说道:“雄风动不得”
“上面发话了?”余温问。
梁栋微微颔首,“石油是战略资源,国内企业收购海外石油资产,一般都会得到国家支持,国有银行提供信贷担保。”
“雄风是特例。”余温说。
“不错,它是特例。”梁栋应道,“中海油收购优尼科,美国政府百般阻挠。同样,澳洲政府也排斥中国国企介入这起收购事件,雄风之所以能入局,是因为它的民企身份,代理方是摩天万象,并且由摩天万象c香港汇丰等数家国际金融机构提供信贷支持。”
“尽管如此,国家依然重视这起收购,不希望被搅局。”余温说,“必要时,阿丙会动用所有力量稳定股价。”
梁栋说:“是明白,无需多说废话,趁早收手吧。”
“知道的判断吗?”余温不以为然,“国家不会干涉。”
梁栋苦笑,“向透露机密,竟然不相信。”
余温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难道有更高级别的消息?”梁栋沉吟道。
“没有,外公沈老是认识的最高级别重臣。”余温啜了一口茶,优哉游哉说,“阿丙找过吧?”
梁栋“嘿”了一声,这小子真他妈聪明,“他想知道这事跟有没有关系。”
“怀疑是老甲和小乙之一?”余温抬起奇异的眸子看他,“的所谓上面发话,是他告诉的?”
梁栋想不承认都不行,老小子智慧绝高,魅力惊,他深以为敬。
“很犹豫,是否出卖。”梁栋说,“俩职责不同,可以不对他说出真相,但是站国家利益上”
“刚才用了出卖两个字。”余温目光温和,“心目中,对不起,就是背叛朋友。”
梁栋烦躁,“妈的,不说出来会死么!”
“多谢!欠一个天大情。”余温很感动,小米眼里,除了自己未来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