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搬家会是我那段时间唯一的变动,一切也会如搬家一样,只是另一个重新开始罢了。可是我想错了,搬家仅仅是一切改变的开端而已,还有更多的移位错位在等待着我。
高一(4)班的地理方位奇佳:毗邻办公室,是唯一能收到ifi的班级;占据夺厕要道,不至于为了个坑上蹿下跳;正对走廊,活动范围炒鸡大
刚搬家没多久,我的惆怅还没够。不过在学校想惆怅大概是没有时间了,光是“愤怒”坤哥和四姨妈给我的“嘲笑”就用尽了我一天的情绪。
已经是期中考过后了,还有四分之一年愉快的高一就会画上句点。可是这个时候班上的座位却频频被调动,规模很少,一次也只不过是两个人调换,但这就像蝴蝶效应,我预感它总会掀起一番暗潮。
千万不要换我的位置啊
我大概真的很介意挪窝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我懒,也许是因为自己的领地有种安全感。总之从小到大班上偷换位置什么的,都少有我的份。也许以后,我也会择一处城终老吧。
而且,我舍不得坤哥c晨曦妹子c陈思奕,还有楚哥和志弱。无论基于什么感情,就是舍不得,这或许也只是习惯,反正舍不得。我可能懒到连习惯都懒得改。
很久很久以后,我和楚哥站在操场上看球赛。我随口提起说挺想坤哥的,挺久没见了。楚哥一副我吃错了药的模样,啧啧地说要去知会坤哥一声,汗得我一头黑线。会想坤哥很奇怪么?好吧,在我和坤哥每次都吵得那般势不两立的情况下,大概别人都以为我很讨厌坤哥吧然后我开始对着楚哥点手指,是啊是啊,除了坤哥,还有晨曦妹子,我同桌还有你同桌嘛~楚哥总嫌弃我跟她撒娇,当然我没有告诉她看不见她的时候我也是超级想念她的。
只是幻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我从办公室回来,看见端端在h字中走廊上和人“会谈”,那人竟难得的是我的搞笑同桌四姨妈。
我不禁放慢步伐,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大概是迎风站着吧,我也有了顺风耳。
“陈思奕啊,最近长得挺高啊。”
“啊,还行,没怎么长没怎么长。”
“你的座位”
果然是换座位的事情,我趴在拐角的栏杆上,故作吹风。其实也没什么好再听下去的了,陈思奕肯定恨不得换个同桌吧,如果没换大概是觉得没人让他吐槽不爽快吧至少端端想要做到一件事就一定会做到,这件事大概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出乎我的意料,陈思奕竟然打着哈哈说不怎么想换位置。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我忽然有种胜利的喜悦感。
只是端端要是这么容易就放弃,她就不再是端端了。
“你看,你都是三好学生了,难道不做个表率?¥≈ap;”
“啊,我看看,我看看”
后面的对话似乎已经没听下去的意义了,端端的高帽子戴得让人连脱下都没有理由,她又一次拉响了成功的预笛。我转身回班。
没一会儿陈思奕就回来了,依旧笑得一脸灿烂。其实我特别想说真是笑得一脸菊花样
这到底是特么换还是不换?!忽然好讨厌面瘫的人——无论是冷到面瘫还是笑着面瘫。完全不能从表情上取得一点有效信息。
“诶,端端找你换座位?”
“啊。”
“你答应了?”
“不然呢。”
“你当初不还扯自己近视600多才换到这个位置的,坐到后面看得见么。居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看不见也得啊。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够了。”
我不再问,看向他,他已经开始整理东西了。他微笑着,虽然也看不出情绪,总还是比平时那灿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