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侦探静静地听她说完,赞许道:“推理地很精彩,凌,但我们仍旧缺少很多东西,比如说作案动机和凶器。而且据我观察这个案子也许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呢。”他拍了拍凌的肩膀,从她手中拿回挂坠,继续道,“挂坠我会拿回所里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指纹一类的线索,虽然这个的可能性不大。我也会嘱咐警方,让他们找一找水池的底部,若真能找到手机,对我们来说会是一个很大的帮助。还有”他顿了顿,看了看凌苍白的面庞,不无担忧地说,“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离真相大白的路还有很长,我可不希望你在那之前倒下去。”说完他就朝一位貌似警官头头的男子走了过去,向那人嘱咐着相关事宜。
凌看着他的背影,愣愣地好似还未回过神来。是啊,他们知道的真是太少了,光是作案动机就可以让她猜一夜都猜不完,而且陈日尧伤成这样凶手也不可能没有凶器。她叹了口气,朝韩月她们走去,心里又闪过那便衣侦探的最后一句话“离真相大白的路还有很长,我可不希望你在那之前倒下去”。难不成他将自己当成了合作伙伴?凌苦笑了一下,就算那探长不这么说她也不会就此罢休的,她一定要找出凶手,为陈日尧血恨!
手轻轻搭在韩月的肩上,凌感到喉咙发涩,目光避开陈日尧变形的脸,她沙哑着声音道:“我们该走了。”
韩月抬起头,她的眼睛已经哭红。用冰冷的手握住凌搭在她肩上的手,她说道:“我们再陪她一会儿吧,毕竟以后再也再也见不到了。”
凌叹了口气,在韩月身旁蹲下,目光从陈日尧的脸移到了她的脖子上。“注意她的颈部。”温凝语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显然,她指的是陈日尧的颈部。她到底在暗示什么呢?难道说她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因此提醒自己也去注意?心中疑窦顿生,凌伸出手去掀陈日尧的衣领。
陈日尧里面穿的是一件高领衬衫。凌翻开衬衫的领子视线突然就在那一刻凝固。在陈日尧右颈的大动脉处两个深深的血孔清晰可见,仿佛是被某种动物极为尖利的獠牙咬出的伤口。
凌又一次怔住,比发现陈日尧手中握着东西时还要震惊。原来这就是温凝羽对她说那句话的原因。温凝羽发现了血孔,并且将它们和那个吸血鬼谣传联系在了一起。可是真的是这样的么?凌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越来越诡异起来,而他们离真相也越来越远,一切都好像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控制与理解范围。
一阵对未知的迷茫和恐惧攫取了凌的心脏,她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便衣侦探,而他也正在看着她,目光悠远而深沉。凌心里突然泛起一种感觉,她感觉他知道这一切,他知道陈日尧颈上的伤痕,他知道吸血鬼的谣传,他也知道现在自己亦知道了这一切。远处的人朝她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落在了站着的楼青青身上。凌吃惊地发现那目光中竟满是怀疑与不确定。
秋已经深了。深秋的风夹杂着凄清的冷雨充塞在整个天地间,使得一切都显得无比萧索。薄毛衣已换做厚的,短裙下早穿上了保暖的裤袜,秋老虎却仍就得势不饶人,寒风一吹,冰冷的空气就顺着人的脖子c袖口钻进去,将好不容易积攒的热量驱散。
韩月已经走了,在陈日尧死后第二天早上她爸爸就开车来把她接回了家。恐怕她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至少是不会回这个宿舍了。凌叹了口气,望着韩月空荡荡的床铺愣愣地出了好一会儿神。
陈日尧的案子仍旧没有什么进展。张探长带回去的手机挂坠不出所料并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警方也按照探长的意思将池底翻找了几遍,但由于水池底部没有砌上石板之类的固水物,污泥和杂草使得全面搜索很难进行。几天没有成果的打捞后,警方也放弃了这条若有若无的线索。
“他们应该将水池抽干的。人命和麻烦相比,到底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