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的冰冷仿佛要结成实体一片片刺向季怀中,让他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屋子里的气氛慢慢的降低了下来,只因为盛耀楚越发沉下来的脸,隐隐带着一丝危险。
季怀中本能的察觉到危险,让他几乎有想要现在一走了之的冲动。但是那冲动被他自己给压抑住了,残存的怒气和面子问题让他鼓足勇气:“看什么看,你要是现在走的话我也许还能好心的放你一马,不然的话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盛耀楚,季怀中用尽所有的勇气,尽量的让这句话听起来有气势一些。
这里是夜堂,而夜堂的背后是几乎没什么人胆敢得罪的盛门,况且他还有朋友在这里当经理,更加没什么可怕的。
如此想着,季怀中才能与面前这个气场强悍的人对峙。
“哦?你打算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轻轻的挑了挑眉毛,盛耀楚有些好奇的问道。
已经有好久,没有人这样直白的挑衅过他了。
“你知道夜堂是盛门罩着的吧?”季怀中决定亮一亮自己的背景来吓吓面前的人。
“然后呢?”盛耀楚淡淡的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我可是认识这里客房部的经理,要是我现在通知他一声,你得罪的,可就是盛门了!”季怀中这样说着的时候,终于慢慢的找回了一些勇气。
“那刚好,我也正准备找他。”盛耀楚这样说着的时候,门口突然传出了祁继晨透着意外十足的声音:“老大,这是什么情况啊?”
他身后还跟着另外几个帮派中的主事人。
“你来的正好,去把客房部的经理找来。”盛耀楚头也没转的就吩咐道。
“哦是,老大。”祁继晨看了看屋子里正坐在地上的顾妍心和其他几个不认识的男男女女,虽然疑惑,但却还是依言离开去找经理了。
看着门口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人以及刚刚那个人管面前这个男人的称呼,让季怀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不过心中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也许只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帮派,和盛门比起来不足挂齿的那种。
祁继晨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屋子里,身后跟着客房部的经理。那个经理显然认识季怀中并且对他有一定了解的,因为他刚一来到房间看到里面的情形,就开始大冒冷汗。
“大少爷,您找我?”经理毕恭毕敬的走到盛耀楚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弯下身子。
但是盛耀楚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一地碎玻璃,在联想季怀中头上的伤,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然而就在盛耀楚的视线看到了一块儿较大的玻璃碎片时,停住了目光。
那块玻璃就在顾妍心的手边,突然生起的念头让盛耀楚走到顾妍心的面前蹲下身子,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下拿起她受伤的那只手。有一些碎玻璃还扎在肉里,几乎完全深陷在了里面。
因为顾妍心的手上满是血渍所以盛耀楚并不能看清竟有多少伤口,但虎口处和其他地方都不相同的伤口他却看得真切。
那些扎在手掌里的玻璃碎片看样子应该是手按在玻璃上形成的,但是虎口处的伤口显然并不是,而是用力握住什么利刃时割破的,例如,大块的碎玻璃。
脑海中闪过他刚刚进门顾妍心转过头初看向他时的眼神,当时的他的心神都被之后的愤怒掩盖掉了,但现在再回想,顾妍心的那个眼神中,带着决绝。
他刚刚还问过她,如果他没有及时赶来她预备怎么办,现在他想知道他知道答案了。
“大嫂!你受伤了?”祁继晨在这时也看到了顾妍心的手,意外之余便反应过来般狠狠皱起眉头大步向季怀中的方向走去。
他很生气,很愤怒,一方面是因为顾妍心是他的大嫂,但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