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语世和右贤王语战站在他的身边。
“陛下,你醒了谢天谢地。”左贤王语世道。
语世接着说:“陛下,医官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您的伤在心脏偏左侧一点,医官说了,陛下真是洪福齐天,再偏一点儿,陛下就有性命之忧。
医官说,陛下的伤还是很重的,从前胸直透后背,出血过多,因此,陛下需要休息一些时日,医官说陛下至少要卧床半个月,不然的话陛下的剑伤有迸发之忧。”
匈支国主墨褐问道:“刺客身份查明了吗?”
右贤王语战回到:“陛下,已查明了,前日有人曾在佳格王妃的墓前,见有人拿着香烛纸马去拜祭,那人正是刺客,刺客定是佳格王妃的弟弟无疑了。”
佳格王妃从未和匈支国主墨褐提起有这么个弟弟的,即使有机会提到这个幼时离家去学艺的弟弟,以墨褐的狂傲,会把佳格这个藉藉无名的20岁出头的年轻的弟弟放在眼里吗?
匈支国主墨褐的第一宠妃佳格容貌秀美,性情温柔,墨褐很喜欢她。但是在墨褐看来除了江山,土地,什么都是可以舍得。
墨褐在射杀了猛虎之后,他毫不迟疑地把箭指向了他最宠爱的妃子佳格,为他以后刺杀荣素单于铺平了道路。
因为重伤失血过多,墨褐感觉很虚弱,轻轻闭上了眼睛。
右贤王语战上前轻声道:“陛下,还有一事,是现在向您汇报,还是等您好些再说。”
墨褐问道:“什么事?”
“陛下,向您行刺,要谋害您的不只是佳格王妃的弟弟一人,还有一个人。”
墨褐立刻提高了声调:“谁?”
“给您做饭的阳胡厨师。”
右贤王语战冲外间屋一摆手,叫道:“进来。”
侍者端著一个托盘儿低头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块栗色的方砖,右贤王语站接过托盘,轻轻地举到墨褐的眼前。
“陛下,请看。”
墨褐用眼睛一瞭,身上打了个激灵。栗色的方砖上右边大部分是完好的,左边的砖上靠近边缘一指处为中心点,散开了无数的泡沫点。这是剧毒的东西撒上去的效果。
右贤王语战说道:“陛下,幸您好没有喝下那杯酒,这是您酒杯掉落的那块方砖。那杯酒里有剧毒的砒霜。”
其实,当时墨褐手中的酒杯落地的时候,酒里的毒药与地砖表面起了剧烈的化学反应,酒在地上之后,一股白烟伴随着“呲啦”一声,从地面升起。墨褐因为忙于应付刺客——佳格王妃的弟弟,没有看到。
那日钱车从赵家后花园匆匆赶回守备府。
“抓到鱼了吗?”
“鱼都精了,下午再去吧。”钱车晃了晃空竹篓。
给墨褐做完了午饭后,钱车又拎着竹篓出府了,值班的士卒也没再理会他。
钱车来到河边,放下竹篓,却并没有抓鱼。钱车坐在一棵柳树下,就在那儿呆呆地坐着。
不知什么时候,太阳落到福水河那边的阴山後面,映得一片红,放眼望去,天际也一片红。
钱车想到:这大概与就是那些有文化人说的晚霞把。你别说,还真是好看。活了50多岁,还从来没注意过这些,肥婆娘整天为生计操劳心,也没想过这个吧。
钱车站起身,拿起了竹篓,回守备府了,给墨褐做晚饭,在河边坐了一下午,钱车已经想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给墨褐做过早饭后,轻车熟路,钱车又拎着竹篓出了府。
这一次钱车没有去河边,而是径直去了阳胡药店,来到药店门口,不出所料,药店里也住满了匈支国的士卒。
钱车瞥了一眼,靠墙一排排整齐的木制药匣子,都完好无损,整齐地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