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注意到喷泉旁边的人时,心突然震了下。
“炎炎刑?”
他被囚禁的时候,曾听那些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也在无意间混入密室,亲眼目睹了一些记录史册,那时对炎刑这个人颇有印象。实在英俊得不似凡人,那眉宇间的天生王者风范是他不曾见过的。
有些人身上的威严是在经历不同的劫难一点点积累而成,而他却感觉是浑然天成。
太不可思议了。
对于这个人,他行踪极为隐秘,从不留下任何线索和信息给别人知道。自析家陨落,析家千金无端去世,他就再无消息。
唉,当年那些一个个哪里是个人嘛,分明都是神。
对比之下,他还真是属于渣渣中的灰了。
凌络琦感觉那个人好像在梦中见过,梦中的皇甫炎漨似乎容貌有所变化,英俊得非比寻常,比那神抵还要摄人心魂。这两张脸,何其相似。顿时,她反映了过来,莫非,这个人该不会是皇甫炎漨的亲生父亲?
看上去,他待在喷泉旁边不是t一u kui,只是不屑与这群人为伍罢了。
到底存在什么联系呢?
“有脚步声,快躲起来。”宫粼耳朵尖,听到走廊里有声音,立刻捂上凌络琦的嘴躲进了一个柜子里。
柜子中有条门缝,可以方便他们看清点东西。
柜子中,宫粼的手指放在了凌络琦的鼻子上,在隐隐提醒她,控制好自己的呼吸频率。凌络琦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你们在外面等我。”
“是。”
沉重的步伐,仿佛锤子有规律地在敲动着那柜子里两人的心脏。
忐忑不安,汗流浃背。
没想到此人竟是扎缪。
凌络琦每当看见这个人,自己的心脏就会在片刻停止,那晚的阴影给她带来了无法想象的创伤。
房门也被他关上了,此刻,房间内只有扎缪一人如同鬼影般伫立在中央。
搞得柜子里的二人也人心惶惶。
“呵,十几年的恩怨至今还未了解,如今连你的子女也绞入这趟浑水。哦,不是绞入,而是我推波助澜,引导他们一步步走下深渊。”接着,房内传来了一阵冷笑声。
“凌珖啊凌珖,你百般隐藏秘密,最后还不是暴露了身份?自你被救走起,劫难就开始了。你说,我帮你放在容器里好好保护你不要,非要带着一个记忆不全的脑子出来行事?”
“这是你自取灭亡,我等着看你。”
可扎缪的话一点点流入了凌络琦的耳中,她的瞳孔一点点放大,他刚才说什么?他说母亲被救走了?难道说,母亲真的活着!
凌络琦心中已经断定了这个想法,对其抱着很大的希望。
但宫粼所听的却是更深一层的信息量,扎缪话中有话,什么叫做被关在容器里保护?又什么叫做被救走后,才是劫难的开始?
宫粼心中隐隐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总有种即将失去什么的剧痛袭来。
看着画像中笑得英姿飒爽的凌珖,扎缪越是觉得无比刺眼,暗暗呢喃道:“我还真是可笑,守着这幅画像还是好几年。”
话音刚落,他那尖锐狭长的指甲一点点刻入了画像中,只听‘吱啦’一声,凌珖就被一切为二了。
他笑得如同面临垂死边缘的魔鬼,悲凉而如死水。
“你什么都不明白,你凭什么命令我?还有你,寒厉——”当他再次看到寒厉的时候,眼底却是猩红一片,大手抓着画像的页面,大力撕去,顿时,一副庞大的画像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他惨然地后退了两步,然后目光森冷地盯着这幅画像,“马上就要结束了呢。”
但是显然他并没有对喷泉旁的炎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