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远处的那个小侍卫眼中好像在隐忍着什么,又好像藏着笑,“混蛋,是不是很想吃啊?”
他怎么知道自己所想的?
但他没有跟他说话,只是头微微一偏,表示对他不理睬。
那人还来劲了,“混蛋,平时耀武扬威的,怎么跟我说话就没兴致了?还是因为,我是个大老爷们,让你提不起兴趣?”
尼玛这个人该不会真是gay吧!
宫粼心中一阵恶寒,老子性取向很正常的好吗?
小侍卫仍旧盯着他看,似是在极力揣摩他脑回路里有哪些奇怪想法。
“真的不想吃吗?告诉你囚禁在我们这里的人,每三天只会喂一小口饭哦,还是坏掉已久的,只要能够活命就行。”
“”宫粼此时心里有句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像他这种对美食极为挑剔的人,让他吃馊饭,还不如一鞭子打死他算了。
“有你这么守卫的吗?废话这么多?”
“你以为这里侍卫都是如出一辙的吗?告诉你,我就是不一样的烟火。”
宫粼:
在他极度无语的时候,突然铁牢的大门打开了,他懵了一下。
这人居然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别告诉我你要喂我饭食吃。”宫粼一脸警惕,这个地方的人怪招狠招层出不穷,指不定下了什么迷幻心智的药物企图控制他。
这里的光线昏暗无比,当那侍卫离他很近的时候,他却隐隐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果甜香。
那是属于络儿的气息
顿时,他热泪盈眶,原来是小丫头打扮成侍卫的模样来救他了,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一个大男人,呸,男纸汉都忍俊不禁地想掉眼泪。
那个小侍卫在他的面前,红着眼,一点点撕去了脸上的易容,可在下一秒,宫粼瞳孔骤然紧缩,声音也断断续续,“络儿,你,你的脸,这是怎么搞得?”
他们怎么能,他们怎么敢?络儿从小到大被他在暗中守护得好好的,从始至终他连她一根汗毛都舍不得动,连欺负她一下取乐自己都会心软,这群人怎么敢,该死的——
宫粼那双矢车菊蓝色的瞳孔徒然变得锐利森冷,胸腔充斥的一股滔天怒火逼使他牙关欲碎,这回他终于找到不能死的理由了,他势必要让那些伤害络儿的人付出代价。
只是,接下来一阵轻轻的声音传来:“是我我自己弄得。”
声音中满是淡淡的哀愁无奈,紧接着,这股语气又像是反转了似的,淡到没有了尽头。
宫粼强压下心中的情绪,眸中泛寒,“若没有人逼你,你会失控到自hui r一ng貌?”
他èi èi那张浑然天成的绝世容颜,就像是刚绽放的娇嫩花朵,被稍稍划一道痕都会枯黄,那么娇艳欲滴的需要人精心呵护,她本来就是个极为漂亮的丫头,怎么会不爱惜自己的脸呢?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现在到了,她也被逼得极端了。
她面上多平静,性子就有多刚烈。
“能不提这事吗?你知道我会不好受的,难不成看到你èi èi被hui r一ng了,你就不要了?”凌络琦朝他欣然一笑,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摸上了他同样小刀痕交错的脸,心中一片顿涩,“灰头土脸的,丑死了。”
“你还不一样。”宫粼苦笑,眼眶泛红。
“要美一起美,要丑哥也陪你一起丑!”
凌络琦极力隐忍了好久的泪,终于止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尽数掉了下来。
她怎么现在才明白,无论自己会历经多少的风雨,多少分崩离析,最终不离不弃的只会是自己血浓于水的家人,与她共生一胎的哥哥,孪生哥哥。他们命脉相连,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