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终究没让眼泪掉下。
然后,银淏朝她又是微微一笑,双眼眯起,就仿佛来自天堂的救世主般。凌络琦好几次都为他那么温柔的笑容所沉醉,为什么他总是可以挂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呢?他的心中究竟是快乐,还是悲伤?
银淏再次蹲下,然后慢慢取出了尸骨手指上的戒指,那是枚很大气的金戒指,仔细看的时候上面还有特意刻的图纹,纹络上面镶嵌着许多散发着七彩光芒的钻石。他缓缓站起,然后将这枚戒指交到了凌络琦手上,对她说道:“这个戒指,是个很重大的线索,如果找到他的设计师,一定会有很大收货的。”
凌络琦接过戒指,很惶恐地看着他:“为什么要交给我?”
她不明白,银淏进入这间密室,应该也是有自己目的的,可是他竟然一路上都在帮自己,拿到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是交到了自己手上。原本她对他不能保持全信的态度,可是他每一次的作法,都会让她大吃一惊。
可银淏却朝她微微一笑,“这本来就是属于你家东西的。而且我来这儿,只是想更改这间密室的机关,把韩硕关在这里。”
突然的玩笑,令凌络琦哭笑不得:“他这是跟你有仇吗?”
忽然,他一直眯着笑的眼睛,忽然睁开,正色道:“他曾经害死过我的同胞。”
凌络琦忽然惊愕,接着眉头拧起,“是谁?”
他严肃道,语气却仍然轻柔,却丝毫不减厉色。“小吱吱的女朋友,小咯咯。”
听到这个答案的凌络琦差点跪倒,她尴尬地笑了,这还真够悲惨的。
“小吱吱好不容易找到了女朋友,可他们还没有繁衍后代,就在一次他与我谈判的时候,小咯咯为了提醒我杯中有毒药,于是喝了他那杯给我下了毒的茶水,结果,小咯咯死了,死之前,还一直在拼命尖叫。”
凌络琦本以为他只是开玩笑,可却没料想到他居然会那么详细地叙述了那两只小仓鼠的整个过程。可是为什么呢?他那么高深莫测,为什么察觉不到毒药,而小仓鼠应该也会提醒它,可他为什么会丝毫未察觉到?
凌络琦总是读不透他所说的一些话,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似真似假。
他怎么会一眼认出爷爷的尸骨,又是怎么会对那枚戒指那么熟悉的?难道说,他们家里也曾经跟他们凌家有过交情?
凌络琦从八岁起在外流浪了八年,从未留意过凌家,在她看来,凌家的那些蛀虫只会拿着凌家的财产肆意挥霍,却不料,会隐藏着那么惊人的历史云烟。
就当她视线渐渐下移,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尸骨的另一双手,好像紧握着什么东西,那是什么,好像有个微微闪光的东西。她正要附身去碰,忽然手臂被银淏迅速打开,他朝她正色道:“不能碰,他浑身都是汞化合物,带有剧毒,触碰即死。”
凌络琦对他喃喃道:“爷爷的另一只手上好像握着什么东西。”
银淏看了下他紧握的一只拳头,眼色暗了暗,眸子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接着道:“那是他还未来得及戴在殷非晗手上的结婚戒指。”
“殷非晗,我奶奶?”凌络琦对这个名字耳熟,他当初见过奶奶年轻时候的画像,绝代风华,与她颇有几分想象。
可这时,银淏却突然道:“此地不宜久留,万一韩硕察觉到机关被谁移动过了,他还是会回来的,毕竟在这个地方,他才是主宰。”
“可是,爷爷他......”凌络琦迟疑了一会儿。
银淏道,“放心,你爷爷的尸体会一直完好无损。”
凌络琦神色暗了暗,又道:“那我,能不能好好祭拜一下他?”
银淏没有犹豫,表示同意了。
然后,凌络琦十分庄重地对自己的爷爷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