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李姐趴在二娃子旁边睡着了,我走过去给她盖了上薄毯。
病房已经没有多余的床位了,便在附近找了一处一夜八十元的旅馆住下。
夜深人静是人最脆弱的时候,我把房间所有的灯都关上,靠在床上,突然想到我已经几十个消失未曾睡觉。
房间静的落针可闻,点燃香烟,心情莫名的感伤,脑海不知觉浮现夏媛那副绝美容颜,黑暗中我想伸手触碰她的肩膀,在我将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她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拉着她消失在黑夜尽头
我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站起身打开窗户呼吸着寒冷的空气,喉咙里发出赫赫的抽气声。
我飞快的跑回床上,把自己埋在被子下。
“洛冰洛冰”
懵然间,耳旁忽然传来夏媛哭腔的声音,这一刻我感觉的心被抽空一般。
我飞快的跑进厕所,把头沉没在冰冷刺骨的冷水中
喘着粗气,坐在地板上,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害怕见不得夏媛,不知为何,只要她一远离我的视线,我心就会莫名的空虚,害怕。
掏出手机,摁下夏媛的电话,又删掉,几次之后,我打开微信给她发:夏媛,你到家了吗?
盯着屏幕那个冷心网名,和小乖小宝的头像,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等待中,我走出旅馆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两瓶啤酒,狠狠的灌了两口,十分钟过去了,夏媛依然没有回我,半个小时过去,夏媛依旧没回我
躺在床上,摸着胸前那块白色贝壳,自我安慰道:希望夏媛应该睡着了,她明天会回我的
我只睡了四个小时便起床了,洗漱一番后,买了几个包子和豆浆便匆匆忙忙往医院赶去。
来到病房的时候,二娃子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了,他见到我后,嘴一厥哇哇的哭了。
我把早餐递给李嫂,走过去握住二娃子的小手,安慰道:“你这小崽子哭什么,大老爷们怎么能哭鼻子呢?”
二娃子听到我这么说果然停住了哭泣,小脸蛋一股坚毅之色,我刮了他的鼻子,道:“大老爷们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是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二娃子眼珠子转了转,立马肯定的点点头,道:“对对对,洛冰,我就是练功才弄成这样的,唉”
纵然心里有刺骨般疼痛,却也没在他面前表露出来,看着他全身包裹纱布,我的眼睛传来温热感,但还是说道:“二娃子,你这点小伤没事的,过几天我们又可以一起降妖除魔了!”
“对,我也觉得没事,可是我奶奶她不相信我的话,还一个劲的哭”
我陷入了沉默中,心里涌出钻心的疼痛,我强笑道:“你奶奶她道行太浅,不要理她,你听我的就好了”
二娃子用力的点点头,他眉头紧皱,渐渐冒出一些汗珠,我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二娃子咬咬嘴唇,倔强的摇摇头。
走出病房,我靠在冰冷的墙上,瞬间感觉自己像是碎裂一般,为什么为什么上帝总是爱捉弄人
握着夏媛给的银行卡,向缴费处走去,看着金额医疗单上写着大写的七万六千,心里滋味莫名。
交完医疗费后,正巧碰到了急匆匆上楼梯的安玥,看到我的一瞬间,安玥愣了愣,随即慢下脚步向我走来。
安玥依旧是一身职业装,她走到我前面不语。
我们在这段狭小的楼梯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我打破了沉默,开口道:“安玥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小斌那孩子的,他好些了吗?”
“昨天做过手术了,现在脱离了危险期,还得观察半个月后才能进行下一阶段的治疗。”
“肇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