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也很仁慈。”
这话有点矛盾,乍一听是这样,听久了,琢磨透了,又觉得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卫斯理看着窗外,多少大道理,她都听不进去了。
他只想,走一遍,他们走过的路。
这一席谈话后,杰克也沉默下来了,卫斯理也没问他来北欧做什么。
飞机在降落后,兄弟两人就分别了,杰克说,“我最近一直都会在瑞典,你有什么事情,只要打个电话就行了,哦,你电话关机了,你不打算开机是吗?”
“我不打算开机了。”卫斯理淡淡说。
“那也行,那你就戴上这个,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儿,在做什么,这不过分吧?”
他手里有一个黑色的手表,卫斯理接过来,戴在手上,脱了自己原来的手表,“可以了吗?”
“可以,不错。”杰克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一点,当然,我知道,我不需要叮嘱你小心,可最近是非常时期。”
“我知道。”
“走了。”
他还真的说走就走了,没有停留,卫斯理心想,这样的潇洒,才是他大哥的状态。
小乔,我来北欧了。
我走我们走过的路。
你在我身边是吗?
我就相信,你在我身边了,好吗?
卫斯理在北欧,开启了深度游,每天带着相机出门,记录着他走过的每一处风景,天气比上一次来的时候更冷了,他从瑞典一路往北走,杰克慢慢的就失去了他的信号,并非是因为卫斯理故意关停了手表,北部地区原本就没有信号覆盖,所以,信号也是断断续续的。
可他知道,卫斯理说他不会寻短见,就不会寻短见。
他需要平复心情,若是不平复心情,他什么都做不了,这才是令人最悲痛的事情。政治上的事情,有约翰和莉莉娅,也有克洛伊和瑞利,根本不会再出现任何纰漏,唯独他,放逐了自己。
卫斯理去了当初他和小乔居住的村庄,天气太冷了,几乎没有游客,极少有人能够忍受北极的冬天,又是冷冬,套间都没有出租出去,卫斯理又租借了套间,一模一样的房间,一样的风景,他的身边却少了一个人,物是人非,这才过了几个月。
杰克从北欧,绕道去了索马里,临走前和他提过,他要去救穆远,他都不知道杰克和穆远什么时候有的交情的,杰克只是说还卫斯理上一次的人情。
这个房间里,到处都充满了小乔的欢声笑语,小乔的笑容落在每一个角落里,带着令人心动的温度,卫斯理自虐似的看着他们的婚礼录像,从小乔化妆到婚礼举行都有录像,小乔脸上每一个表情他都铭记于心,她多么开心呀,一直到最后小乔躺在地上,倒在血泊中,每一处细节他都不曾放过。
卫斯理最后倒回去,定格在小乔笑容最灿烂时。
在她身边,总能感觉到温暖,就像清风拂面一样。
他看着小乔,心里暖暖的。
“你在陪我一起看录像吗?”卫斯理微笑说,“你看,多漂亮。”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他每一天都会动手做饭,北极没什么蔬菜,都是腌菜,冬天极冷,肉类也极少,因为运输不太方便,都是干货比较多,卫斯理也算是本事,他每天早上都会去冰钓,这条河流渔产丰富,沿河十几个村庄,冬天都靠着河里的鱼儿过冬,小乔喜欢吃海鲜,总是赞美里的渔产,鲜美又爽口,全是大自然的味道,没有添加剂,最是新鲜,他每天都会在自己的对面摆一副碗筷,就像是某一种仪式一样。
这样的仪式感,令人觉得悲伤。
可若不这样做,他觉得自己的心里,落空空的。
特别是小乔七日头祭的时,卫斯理特意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