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管!反正……反正你不能跟我离婚,我们是军婚,你就认命吧,如果我不同意,你休想抛弃我,我要赖着你一辈子,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我就是薄太太,呜呜……”
小家伙也不知道自己打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冲着他便是一通吼。
或许是这些日子压抑的程度太深,也或许是沁宝对疼痛的忍耐到达了极点了……
薄悦生停住动作凝着她看。
沁宝眼睛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
目光瞥见她红红的膝盖,气便不打一处来。
沁宝还以为自己都这么难过了,他应该不会再下重手。
可薄悦生却像是被她激怒了一般,劈手便捏住她的膝盖,力道仿佛比刚才更重地揉了下去。
沁宝也没了底线,不怕他更加不悦,便大声呼痛。
“疼死我了,你故意的……呜呜呜……你打击报复!疼……”
“你要把我的腿弄断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真的很疼啊,求求你轻点好不好……”
正在发脾气的小家伙好不容易说了句软话。
男人手中的动作便又轻了两分。
实则他已经竭力克制着手劲,尽量不去弄疼她。
可那么一下子摔得都发青了,如果现在不把淤青用药酒揉开,现在她会觉得只是一点点不适,今晚睡上一觉,明日两只膝盖就能肿得高高的,疼得她在床上打滚不敢下地走路。
与其让她多受那么几日的罪,甚至还会影响走路。
他倒是宁可现在帮她把腿上的淤青全都揉散了。
沁宝不会懂他的良苦用心,只是不住地落泪。
薄叔叔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了……
否则怎么会用这么大的手劲这么粗鲁地对待她。
……
终于揉得差不多了,他松开她的腿,起身走进盥洗室洗净了手。
走出来时,沁宝正苦兮兮地冲着两只热乎乎的膝盖用小嘴吹气。
她摔疼摔青了受罪,薄先生的胸腔左侧类似心脏病发作似的一阵阵隐痛。
他真恨不得将苏沁宝掐死算了。
只要她活着一日,他便如同被这个小贱人攥着心脏。
她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头疼脑热,他的心就被揪住。
明明恨她怨她,恨不得将她捆起来狠狠抽打她身上娇嫩白皙的皮肉。
却宁愿掩藏起自己所有的情绪,用冷漠伪装沮丧。
……
薄先生高大的身躯立在她跟前,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苏沁宝,再叫我见你光着脚不长眼睛乱跑,我干脆将你这双腿打断了,你这辈子别走路了,没心没肺的蠢货!”
“呜呜……”
他骂得难听,又伤人自尊。
沁宝忍不住便咧嘴哭了。
她不满地嘟囔着,“凭什么啊,我还不是为了追你才摔倒的,我才不是蠢货呢,你才是……”
小家伙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抬起巴掌对准她的小脸。
“你他妈再跟我顶一句嘴试试。”
沁宝被他吓了一跳,愣是噤了声。
薄悦生不过是唬唬她,哪能舍得碰她一下。
气急败坏地收了手,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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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
傅深深靠在床沿,借着昏黄的床头灯,第无数次翻开这一册昔日的影集。
照片里的男人年轻俊美,气质卓然,帝王之相。
老照片中的女人……
准确而言,应该只能算是女孩。
她笑起来像个清纯的天使,无比幸福甜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