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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满是审视。

    她不用多说一句话,陶菁的脊背就一阵发寒,“皇上不用这么看着我,你要我说,我说就是了。姜壖派人刺杀华砚的目的,皇上想必已经知道了,他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就算皇上猜到他之后的动作,也阻止不了他行事。”

    他说的话,毓秀多多少少也预料到了,可事实被人以这种一锤定音的语气说出来,她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山雨欲来风满楼,朕明日上朝,林州巡抚的奏章就会送到我手里。钦差在外遇刺,是蓄意谋反的大罪,姜壖必定借机请旨,派刑部的人去林州查案,至于他们最后查出来的结果,我现在就猜得到。”

    陶菁点头道,“皇上既然知道了,明日在朝上就还能勉强应对,刑部的两个侍郎都是姜壖的心腹,好在尚书大人的心仍偏向皇上,三堂会审的时候,就看他与程大人有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了。”

    毓秀冷笑一声,戚戚然道,“姜壖布了多长的引线,直到现在我还未能全然看清,之后又会有多少人被牵连进这一场狂风暴雨,也是未知之数。程棉与迟朗是否能自保,也要看姜壖是否丧心病狂到了极致,更遑论力挽狂澜。”

    陶菁听出毓秀话里有弃车保帅之意,难免皱起眉头,“皇上难道想壮士断腕,牺牲礼部与初元令,保程棉与迟朗不受牵连?”

    毓秀一声长叹,“程棉身上有九龙章,我怎能不保他,崔缙与贺枚注定要受这一场委屈,大不了我会叫姜壖网开一面,念在他们都是朝廷的有功之臣,我最差也能保全身而退,虽不一定能保住禄位,留下性命却不是难事。”

    陶菁咬牙看了毓秀半晌,一脸的不可置信,“崔尚书是何等人品,皇上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忍受如此不白之冤。”

    毓秀一脸无奈,“我何尝不知崔缙的品格,可从一开始我们就已落入一个无底深渊,明知必败的情况下,我与姜壖硬碰硬,只会落得鱼死网破的结果。真到了玉碎瓦全的地步,那两个人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要求老天的恩典。”

    陶菁一脸疑惑地看着毓秀,想看清她说的这一番话是否出自真心。

    大约是他失了那一口气的缘故,又或是毓秀的龙魂在华砚出事之后就变得浑浊不清,他已经不能像从前一样轻易地看清她的心了。

    毓秀见陶菁呆呆看着她不说话,就冷笑着说一句,“怎么不说话了。难道除了激进的法子,你就想不到以弱胜强,请君入瓮的局?”

    陶菁犹豫半晌,轻声笑道,“以弱胜强,请君入瓮的法子也不是没有,可是我之前万万想不到皇上会选择弃车保帅,就算最后你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当中要为此牺牲的人他们会失去多少,皇上想过吗?”

    毓秀这两日也在反复质问自己,她的牺牲,她做好了准备,也负担得起,可对于其他人的牺牲,她要容忍到什么地步,才不会于心不安。

    陶菁见毓秀面色冷然,就收敛笑容,一声长叹,“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一国之君。皇上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个暴君,又有谁能挡得住你?”

    毓秀笑道,“暴君的下场注定是众叛亲离,像笑染这样的聪明人,选择另择良木而栖就是了。”

    她极少称呼他的表字,今日一叫,却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

    陶菁心中百味杂陈,毓秀胸中也藏着千言万语。他知道她在冥冥之中做了一个选择,一个生死攸关,决定成败的选择,她做好了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准备,也自私地决定了牺牲的不仅仅只有她自己。

    从今日起,她要走的便步步都是杀招。

    陶菁不说话,毓秀便不再催促他,安安静静看奏章,待到了晚膳时分,宫人来通报,说太妃留伯爵与娴郡主在宫中用膳,请她一同过去。

    陶菁起身帮毓秀整理朝服,“姜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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