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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皇上在书嫔处过夜,第二日精神抖擞,可昨日在棋妃处就寝,晌午就累倒了。”

    毓秀明知凌音有意调侃,就故意板着脸嗔道,“悦声好歹也是宰相公子,竟连非礼勿听的道理都不懂。”

    凌音拉住毓秀的手,“皇上对待别人都和颜悦色,只对着臣的时候常常板着脸。”

    毓秀被凌音挠着手心,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若悦声像惜墨一样稳重,朕怎么会板着脸。”

    凌音端起毓秀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端详,“惜墨只有一个,臣就算学他也学不到三分,不如像现在一样特立独行,说不定还能得皇上另眼相看。”

    毓秀被凌音摆弄的手指发痒,笑着抽手道,“悦声早就得朕另眼相看了。”

    华砚见姜郁面色阴沉,就拦住凌音要抓毓秀的手,“你摆弄皇上的手指干什么?”

    凌音转而捏起华砚的手,“我只是想看看皇上的福气运道。”

    华砚与毓秀相视一笑,都有些哭笑不得,“那你看出什么没有?”

    凌音振振有词,“皇上指肚饱满,指纹圆润,遇事逢凶化吉,福泽绵长。”

    华砚笑不露齿,“这还用你说?”

    “为什么不能说?”

    “皇上是真龙天子,本来就福泽绵长。”

    凌音一声轻哼,“之前我与棋篓子下棋,他说皇上相比其他帝王,命数中多了许多坎坷,算不得一生顺遂,好在时时有贵人相助,总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华砚用余光瞄了一眼姜郁,姜郁面上虽不动声色,目光中却透露一丝冰冷。

    凌音从来不是冲动妄为的性子,毓秀就猜他是要故意刺探姜郁。

    姜郁将手伸到凌音面前,喟然笑道,“多年之前,家父也曾找神算子替我卜算过一卦,他说我一生的命数十分纠结曲折,不管是姻缘还是前途,都是在不想要的时候要被迫承受,想要的时候却求而不得,不如也请悦声帮我瞧个手相,看看能不能看出其他的什么。”

    凌音接过姜郁的手,摇头笑道,“殿下要看手相,还是要找思齐,我只是随口胡说,做不得准。”

    说完这句,他一低头看到姜郁的手,就皱着眉头说不出话了。

    不必洛琦出面,像他们这种门外汉都看得出姜郁的命数极其清寒,亲缘浅薄,克夫克母,姻缘唏嘘,相爱不能相守,唯一说得过去的就是禄位一宫,显示位极人臣,无以复加。

    凌音想了想,姜郁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确算是位极人臣,无以复加。

    华砚见凌音一直皱着眉头,也忍不住凑过来看了一眼,可他的所见所想,却与凌音大有出入。

    他一抬头,正看到姜郁的温柔浅笑,华砚一时无措,慌忙低下头去。

    凌音放了姜郁的手,讪笑道,“殿下福禄双全。”

    姜郁咦了一声,“分明只有禄,没有福,何来的福禄双全,不如让皇上也看一看。”

    手递到毓秀面前,毓秀不好不接,就只能拉住他的手看他的掌纹。

    毓秀才看了姜郁的寿数,手就被他反握住。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双蓝眸像两潭镜湖,“臣的福禄要仰仗皇上的恩典,皇上心里有臣,臣自然一生无忧。”

    毓秀被姜郁看的不好意思,尤其是旁边还有凌音华砚在看热闹。

    她对姜郁报以温柔一笑,不着痕迹地抽手出来,“时辰不早了,朕还有一堆折子要批,本来是想请惜墨帮忙的,既然伯良也在,那你们两个就先回去吧。”

    凌音与华砚对视一眼,对毓秀行礼告退。

    出了金麟殿的门,凌音才小声对华砚说了一句,“皇上对皇后分明有情,来日扳倒姜家,他们如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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