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噤声,一时也有点尴尬,才要坐下批奏折,就听毓秀沉声说了句,“我从前以为他喜欢我和他谋算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被迫作出的选择。可昨天之后,这个想法就有了一点动摇。”
华砚明知不该打破沙锅,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皇上的意思是,皇后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要谋算你?”
毓秀无奈地摇摇头,闭上眼扶住额头,“他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他想支配我倒是真的。”
华砚红了两边脸颊,到嘴边的话也问不出口了。
毓秀赶忙解释一句,“我说的支配我,不止是喜欢或是占有,更像是要在精神上凌驾于我之上。他虽然极力隐藏他的心思,我却还是隐约感觉到了。这种感觉非常微妙。”
华砚目瞪口呆,半晌都不知该作何回应。
毓秀也只是笑着不说话,随即高声叫宫人进来添茶,她是闻到桃花糕的香味才抬起头来的,结果就与捧糕的侍子四目相对。
昨天还要死要活,装晕装病的人,今天居然神清气爽地跑来当差,毓秀嘴角挂上了止不住的笑意,忍不住调侃道,“昨天还说唯恐见不到朕最后一面,怎么今天就活蹦乱跳了?”
陶菁也不接话,只笑着把桃花糕又往毓秀面前送了送。
毓秀轻咳一声,到底还是没有拒绝美食,华砚看她吃的开心,就笑着问了句,“皇上为什么喜欢吃这个?这桃花糕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毓秀拿了一块糕递到他手里,“惜墨也尝尝就知道了。”
华砚接过点心放进嘴里细细品尝,并没发觉他吃的与其它的有什么不同。
可他一看到笑靥如花的陶菁,就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毓秀和华砚用了点心茶饮,商量着批起奏章。一个时辰之后,毓秀站起来伸懒腰的当口,见陶菁汗流浃背地站在一旁,忍不住就问了句,”你站不住了?”
陶菁攥了攥拳头,“下士没有大碍。”
毓秀哭笑不得,“你既然身子不好,还跑过来干什么?”
陶菁正色道,“下士劝皇上找棋妃殿下占卜一卦,皇上却说我妖言惑众。”
他说的话,毓秀不是不介意,反而有点刻意回避的意思,“你人也来了,桃花糕也送了,话也说了,回去歇着吧。”
陶菁看了一眼眼含笑意的华砚,对毓秀问了句,“皇上担心下士的身子吗?”
“你说是就是吧,叫人来换班,把伤养好了再过来。”
陶菁还想说什么,见毓秀看也不看他,到嘴边的话到底还是没有出口,只好笑着退下。
等他走后,华砚就把勤政殿服侍的宫人都屏退了,“找思齐占卜一卦是什么意思?”
毓秀笑着把陶菁之前说的话转述给华砚,“他说我有大凶之兆。”
华砚吃了一惊,“他为什么这么说?”
毓秀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他信口开河,那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他知道了一些内情,想要提醒我留心,又或许是他受了别人的指使,故意说这个霍乱试听。”
华砚思量半晌,摇头笑道,“看陶菁的模样,不像是要对皇上不利,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皇上找思齐算上一卦吧。”
毓秀揉了揉头,表情有点无奈,“泄露天机这种事会损福折寿,除非不得已,朕实在不想麻烦思齐。”
华砚闻言,也心生一点犹豫,最后却还是劝毓秀道,“既然陶菁说是大凶,那事情就非同小可,谨慎为上,皇上还是请思齐帮你算一卦。”
毓秀苦笑着点点头,“朕批完折子就去永喜宫,未免惹人生疑,又传出什么谣言,惜墨就不要一同去了。”
华砚含笑不语,点头作应,等到上灯时分,他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