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疯都是为了你,闹到这种地步,你到底同不同我们走?”
陶菁眉眼带笑,言词笃笃,“我今日势在必得,你们是走是留,我都是这个心思。”
华砚气的腮帮子酸,起身拉毓秀,“他不走我们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跟他一起丢脸。”
“惜墨!”
毓秀大力甩脱华砚,华砚被她提声喝这一句,才怏怏收手回来。
陶菁在旁连连讽笑,眼中的情绪却晦暗不明。
毓秀的头一钻一钻地痛,四肢百骸也像被虫子啃,说不出的难过。
华砚见毓秀又捂小腹,深恨其不争,“劝你不要多喝,你偏不听。你我十几年情分,我在你那里若还有寥寥几分薄面,你就不要再任性了。笑染恐怕真对那风尘女子动了心,事已至此,你又何必执着?”
陶菁目光一闪,忙低头掩饰过去。
毓秀心里难过,只觉得才喝的酒在胃里翻江倒海地往上涌,忙掩面往后堂去。
才出了门,她就吐的一塌糊涂。
华砚紧跟着追出去,扶着她轻拍她的背,“人活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有几个能同自己心爱之人厮守终老的?要是人人都把情字看得那么重,天下岂不大乱了?”
毓秀吐够了,慢慢站直身子,低头对华砚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华砚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得留她一个人自己回来。
蓝荞敬完酒,款款回了二楼。
杂役吆喝一声,底下纷纷攘攘叫价,不出一会的功夫,花魁娘子的初夜资已经从二十两叫到了五百两。
陶菁只顾饮茶,等叫价之人少的只剩三两个,他才出声。
毓秀在满堂寂静中走回来,面上没什么表情,脚步虚的像一缕幽魂。
华砚见她神思恍惚,忍不住一阵气闷,提声叫了句,“一千两。”
一语出,举座哗然,老鸨乐得脸都团成了一坨。
最后只剩同桌的两人攀比叫价,华砚一百两一百两的加,陶菁一两一两的加,华砚叫一千一百两,他就叫一千一百零一,华砚叫一千二,他就叫一千二百零一。
叫了三轮,上头敲锣的杂役插了句嘴,“有钱没钱,总要把银子亮出来,凭空叫价,谁知是不是儿戏。”
老鸨到他们桌前陪笑,“陶公子来捧场的这些日子,出手都十分阔绰,老身倒不怕他拿不出钱来,倒是您二位”
毓秀像木偶一样,身子不动,脸上也只是冷;华砚拉她胳膊,她也没有半点回应。
她怀里有四千多两的银票,有一些是自己带的盘缠,有一些是南瑜的亲眷送给她花用的。
华砚等不住,伸手将她怀里收着的银票都掏出来,亮给老鸨过目。
陶菁抚了抚嘴唇,轻轻拍了两下手,从侧门走进来五个小厮,每人都捧着一个箱子。
陶菁走过去打开两只箱子,里头各是一千两纹银,“这样的下人外头还有几个,不管是叫一千三百零一还是四千三百零一,我都出得起,再抬下去,恐怕白白便宜了赵妈妈。”
毓秀将银票揣回怀里,拉住还想再开口的华砚,“他是有备而来,看来我们是争不过了,争不过就不要争了,刚才是我酒后失性,胡言乱语,连累你跟着我尽失风度。”
华砚反倒被激出斗志,“我现在传信回王府,让他们送银子来。”
毓秀万念俱灰,只是摇头,“算了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刚才在后堂,风一吹我就想清楚了,你说得对,我的身份不适合在青楼里争风吃醋。”
华砚黑着脸不发一言;陶菁瞥了瞥毓秀,见毓秀两眼直直的不看他,他脸上的表情才有点僵硬。
老鸨点算了一千三百零一两银子,拍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