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却带着几分老成,举手投足一派雍容,似乎出身名门。
陶菁也抬头看毓秀,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波折,“二位想一直站着?一屋子的人可都瞪着眼在看我们。”
毓秀瞧瞧看热闹的人,脸有些红,只得坐了。
华砚找个借口回避,老鸨也闪到一边,旁人都走了,陶菁还低着头不说话,毓秀坐在他对面,心中难过,脸上也透出几分焦急,“跟我回去。”
陶菁笑着摇摇头,招手叫伙计换了热茶,为毓秀倒上一杯。
“外头冷吧?”
毓秀端起茶,“为什么在边境驿馆不辞而别?”
两个人一开始没闹的这么僵,还在驿馆深谈了半个晚上,谁知一言不合,争执不下,彼此都不肯让步;陶菁连夜跑了,毓秀发现时他人已经不见了,她找了许多路,求了许多人,才又打探到他的下落。
陶菁含情脉脉地看着毓秀,嘴上说的却是和他的表情完全相反的话,“回去做你该做的事,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毓秀眼睛连眨了好几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菁悠然一笑,“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不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
毓秀手脚凉透,牙齿上下打磕,“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什么人了?”
陶菁似笑非笑,“自从我来到文京,就听说了一堂春的盛名,仰慕之下与其结交,彼此心心相惜,已然生情。”
“当真?”
“是真是假,你一会不就知道了。”
“你真要买那青楼女子一夜?”
“一夜怎么够,若当真如胶似漆,不能分离,我替她赎身也不一定。”
毓秀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一开始只是丝丝痛,不一会就翻天覆地的绞痛,疼的她眉头都皱紧了。
站在不远处的华砚看到毓秀不痛快,忙过来握住她的手,“又不舒服?”
毓秀额头冒冷汗,抓华砚的手也用上了力气。
陶菁在一旁看着,眼中清冷,“她怎么了?”
华砚为毓秀搓热冰凉的手,“毓秀着了凉,一直在生病,为了找你连歇一歇都不肯。”
陶菁冷笑道,“既然她身子不好,何必流落在外吃苦,怎么不带她回去?”
华砚看向陶菁的眼神满是凌厉,“你明知毓秀放不下你,何必咄咄相逼。”
陶菁还未接话,毓秀就忍痛对华砚道,“惜墨,我去去就来。”
华砚瞧瞧四周的人,心里老大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去行吗?要不要我跟随?”
毓秀脸红了红,“不要紧,不是还有人暗中护着我们吗。”
华砚怕她不自在,也不坚持,等她走远,他对陶菁的态度也稍有缓和,“毓秀若对你无情,何必在意你是走是留,明知不当行,她还扔下手里的事跑来追你,笑染若对毓秀还有残念,就同我们回去吧。”
陶菁望着毓秀的背影出神,“花无百日红,你只当我移情别恋了吧。”
“你真看上那青楼女子?”
“你们既然找到了我,自然也打听得到我这些日子做了什么,何必明知故问?”
华砚咬牙笑道,“毓秀的性情你也知道,她若心有不甘,你就不要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打算了。”
陶菁在嘴里喃喃念“有情人终成眷属”,脸上的笑容没有一点温度,“成不成眷属,总要先有情。”
华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住火气,面上还保持先礼后兵,“你从第一天就知道她的心意,还执意偷了她的心,等她对你生出情愫,你又不负责任,那你一开始干嘛要招惹她?”
要不是为了一个血盟,他也不想招惹她。